“免禮。”
“謝陛下。”
張維上前道:“李校尉,老夫且問你,湯陰縣當街殺人一事,是否是你所為?”
“回閣老的話,正是末將。”
“可是李修涯授意?”
李昭搖了搖頭,“不是。”
眾人聞言微驚,楊宣喝道:“胡說,那不是李修涯讓你殺人,你就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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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是不是該將你拿了治罪?”
李昭只是躬身道:“當時的情況緊急,末將也是不得已出手重了點,只是錯手殺人而已,再者,末將身負護衛職責,自然要保護李大人安全。”
李烜道:“李昭,將事情經過講來,讓朕和眾卿都來評判一下。”
“是,末將遵旨。”
李昭朗聲解釋道:“當日末將護衛李大人自白羊關到湯陰,李大人有一位故人在湯陰,便想著順路拜訪,誰知我們到了這位故人家中,卻見到了當地惡霸楊五的惡仆,大人命末將將幾人打退,誰不知幾人不僅不知悔改,還將楊五叫來,一起糾結了數十人要打殺李大人,李大人乃是一介文人,而當時身邊也沒帶多少護衛,只有末將在,末將見阻攔不住,怕這些人傷到李大人,便只好下手重了點,想著將人嚇退,誰知這幾人這么不禁打,被末將給打死了幾個。”
李昭說的和真相其實相差不大,唯一的區別是出手殺人的并非是他自己,而是謝玉樓。
而且也不是錯手打死,是直接尸骨無存。
李修涯見眾人聞言微微沉默,笑道:“諸位大人聽明白了嗎?當時我可還是監軍,還是監察大夫,這些個橫行鄉里的惡霸惡仆要來圍我,且不說不是我下令讓李校尉殺人,就算真的是我,難道諸位覺得我不該嗎?”
張維哼道:“那將縣丞陳年捉拿下獄是怎么回事?”
李昭又道:“啟稟陛下,臣殺了幾人之后,楊五等人懼怕,便跑了,不多時,竟然是又糾結了一大幫人來,為首的便是縣丞陳年,楊五乃是陳年的妻弟,這些年來楊五之所以能在湯陰橫行無忌無人敢管,都是這陳年在庇佑。”
“不錯,聽到此事,我這古道熱腸的性子還能坐的住嗎?當即便要為湯陰縣的百姓主持公道。”李修涯揚起了脖子,驕傲道:“都無需仔細探查,隨便問一問當地的百姓,便能明了,簡直罄竹難書。我身為監察大夫,上察百官,下安黎庶,遇到這種事我還能視而不見嗎?當時就怒火中燒,將那楊五直接打死,至于陳年,念及他還是朝廷命官,便讓人先行關押,待我回到燕都稟告此事再行發落。”
嗯,怎么說呢,也不說李修涯在說謊,絕大部分都是真的。
不過這味道就是有點奇怪。
眾人聽完,臉色微變。
“陛下,這只是李修涯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此事還是要等趙侍郎回來才有定論。”
“嗯,張卿說得有理。”李烜點頭道:“李修涯,如果實情真如你所說,那湯陰縣一事朕不僅不應該追究,還應該嘉獎才是。”
李修涯嘿嘿笑道:“陛下客氣了,這只是本分罷了,我想只要是身為朝廷官員,遇到此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楊宣道:“陛下,此事還有疑點。”
“哦?楊卿說說看。”
“李修涯乃是姑蘇陳安縣人,從未去過湯陰,他在湯陰能有什么故人?分明是借口,用以掩飾其殺人的暴行。”
李昭卻道:“那楊閣老的意思是,末將也在配合李大人說謊了?”
“呵,是與不是,你們心里清楚。”
“你...”
“李校尉不必著急。”李修涯笑著擺手示意李昭,隨后轉頭看著楊宣,神色微微變冷。
“楊閣老想知道我在湯陰的故人是誰嗎?”
“你最好是真的有故人在湯陰,當著滿朝文武與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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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面,可不要憑空捏造一個莫須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