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鐘默不作聲,沈賢又道:“陳國投降,三方議和,李修涯更是為大燕爭取來數百萬兩的貢銀,這樣算來,這場仗,除了犧牲的軍士,燕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是這些士兵的犧牲也換來了燕國的新疆域,這些,應該也算是李修涯的功勞吧?”
“還有北方戰場,不知道嚴太傅知不知道,若非是李修涯的計謀,如今的情況便不是定北侯占據竹溪城,而是楚軍大破海山關了。
老夫猜嚴太傅你不知道,太傅既然早已經告老安享天年,又何必出來做別人做刀呢?平白丟了身份。”
嚴鐘臉色陰沉,“你這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嚴太傅心中自然清楚,老夫只是想提醒一下太傅,下次要做這種事,最好事先打聽清楚了。”
“你...”
嚴鐘被噎得說不出話,神色陰晴不定。
眾人聽得兩人對話的意思,好像嚴鐘這次出頭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那是誰呢?
張維和楊宣幾乎同時看向對方,不過在看見對方眼中的詢問之色時,便知道不是了。
不是張維,不是楊宣,那還有誰有這樣的通天本領,能請動嚴鐘出山?
李烜見沈賢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輕咳兩聲,便道:“其實朕也收到了李修涯呈上來的軍報了。”
沈賢問道:“哦,那其中是如何寫的?”
李烜道:“除了剛剛李昭說的之外,李修涯卻也沒有大書特書自己的功勞,反而是為徐高飛袁英杰以及李昭三人請功,至于自己,卻是甚少提及。”
沈賢笑道:“諸位都聽見了?此事足見李修涯并非是故意將功勞攔在自己身上,而且是確實在這場征伐之中起了關鍵的作用。”
沈賢和李烜都聯合為李修涯背書,眾人也無話可說了。
“好,就算這些功勞都是李修涯的,難道李修涯就能如此的恣意妄為了嗎?”
嚴鐘怒喝道:“李修涯身為士林翹楚,如此行為,已經在天下讀書人之中有了極壞的影響,此間風向,還當得起小圣人之名嗎?”
“當不起了。”沈賢道:“嚴太傅說得對,李修涯此間有罪,老夫也無意辯解,甚至就算是老夫也要懲治與他,但是所謂教不嚴師之惰,是老夫管教無方,李修涯才敢如此驕縱,若是要治李修涯的罪,老夫應該同罪。”
“老君?”
眾人聞言大驚。
治沈賢的罪?開什么玩笑?現在的沈賢那是輕易能動的?
經過這和幾個月的發酵,沈賢的圣人名號早已經響徹天下,而且沈賢更是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萬世師表,被天下讀書人奉為祖師。
這樣的人,莫說是他主動為李修涯承擔了,就算是此事是他親自犯下的,那也沒法治他的罪啊。
影響著實是有點大了。
“老君這是作甚?”李烜急道:“此事與老君并無干系。”
沈賢搖頭道:“陛下,李修涯為燕國立下大功,卻也犯下了大過,老夫也不敢為李修涯求情,只是希望陛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饒他一條性命。”
“這...”李烜為難的看向嚴鐘,好似詢問。
嚴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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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李烜將李修涯處死,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李修涯不僅有大功勞,還有沈賢作保,李烜就算真的要殺李修涯,那也得掂量一下。
“李修涯此事畢竟影響頗大,不僅是士林之間,便是民怨民憤也有日益高漲之態,還請陛下圣裁,重懲李修涯。”
張維此時出來解圍了,雖然還是要求李烜治李修涯的罪,但是已經不提殺了李修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