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伊人的背影,謝志才卻是勾著嘴唇笑了笑。
好像死了一個兒子,他真的沒有感到一點悲傷。
而在遠處,謝心忌也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大公子?”王貴叫了一聲。
謝心忌低聲道:“回去吧。”
“是。”
人群散去,刑場恢復了安靜,待得風雨大作,將血水沖刷干凈,不復一點塵埃。
“謝心尚死了。”
“嗯。”李修涯微微點頭,“伊人她,沒事吧?”
褚雄道:“夫人她看起來好像并不開心。”
李修涯聞言苦笑了一聲,“其實我早該知道的,畢竟是伊人的兄長,給點懲罰就算了,未必一定要取他的性命才行。”
事已至此,倒不是說李修涯后悔對謝心尚出手,而是覺得自己下手有些太狠了點,謝伊人雖然心中有恨,但到底血濃于水,想必此時心中也很難過吧?
“夫人和謝尚書達成了約定,與謝家斷絕了關系,夫人也答應了謝尚書不再對付謝家。”
李修涯微微點頭,“既然伊人都答應了,那就聽她的吧。”
“是。”
另一邊,謝心忌與王貴一路回到了清雅閣。
因為殺人一案,清雅閣已經停業整頓了,估計還需要個十幾天,等這件事徹底淡出人們的記憶才會再度開門迎客。
“大公子,您不回府一趟嗎?”
這個時候,不回家參加個葬禮什么的嗎?
謝心忌輕輕搖了搖頭,嘆道:“回去,估計也是在怪我吧?”
“這...”王貴微微一滯。
“三弟這件事,除了李修涯之外,估計爹最恨的人還是我吧,若只是保下性命,我還是有辦法的。”
王貴道:“此事必須要給宋侍郎一個交代,不然在殿下面前,公子可就失了信任了。”
“就是這個道理,但是爹他似乎永遠動不會明白。”謝心忌悠悠道:“殿下是薄情寡恩的人,若是我能一直有用倒還好,但我若是阻礙了殿下的大事,恐怕殿下也不會放過我,何況此事本就是我們這邊不占理,便是無話可說,只得認栽。”
“但公子不是說這是李修涯在背后搞的鬼嗎?不若將此事告訴殿下?”
謝心忌淡淡一笑:“沒有證據,殿下能信嗎?就算殿下信了,那宋開能信嗎?這么短的時間,我們根本沒機會找到證據,李修涯早就算好了,當時就立馬派人去通知了宋開,只要宋開見到自己的兒子的尸體,那此事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也是,宋開沒有要求馬文彥連夜審理,已經是相當的理智了。”
謝心忌點頭道:“不錯,宋開如此的明事理,那我又能如何呢?人家給足了我們面子,我難道還真能仗勢欺人,一命償一命吧!”
王貴聞言也不是說話了,其中的糾葛,實在有些復雜。
“清雅閣的損失如何?”平復了一下心情,謝心忌問道。
“還好,并未有什么大的損失,只是這幾日應該都是開不了張了。”
謝心忌嗯了一聲,“這倒無妨,此事我會關照的,等個小半月,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嗯。”
想了想,謝心忌還是決定回府一趟。
果然,此時已經是滿府的素白。
堂前,謝志才領著一干人正在祭奠。
除了謝志才本人,其余人都是一副啼哭的模樣,特別是幾個姨娘,更是叫得令人心煩。
眾人見謝心忌來到,趕緊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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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開一條路來。
“爹。”謝心忌叫了一聲。
謝志才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燒著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