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黑壓壓齊刷刷的跪倒一片,而唯一站著的李烜的臉色已經黑到了鍋底。
如今騎虎難下,由不得李康申辯,更由不得楊宣和謝心忌狡辯。
李烜心中微微一嘆,隨后低聲道:“皇四子李康失德,殘害忠良,炮制冤案,與其幫兇太保楊宣、太史院編修謝心忌及其一干黨羽暫押天牢,等候處置。
吏部侍郎宋開,助紂為虐,但念起舉報有功,貶為員外郎,以儆效尤。”
“陛下?”張維微抬頭,但見李烜冰冷的眼神直視著他,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沒說出來。
“待厘清事情真相,朕再發落吧,退朝。”
事情的真相還不夠清楚嗎?還需要厘清個啥?
既然需要厘清真相,那將人收押天牢算是個什么意思?
眾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過聽得李烜說了退朝,便也只能道:“陛下圣明,臣等恭送陛下。”
李烜雖然沒有直接說治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李康這算是完了啊。
只要這口鍋背在身上,那可真是不是也脫層皮。
謝志才一直冷眼看著張維和楊宣的爭斗,心中冷笑不止。
再看了看跪在那兒的大兒子謝心忌,謝志才的眼神之中也甚是復雜。
李烜往后殿而去,而眾臣這是看了一眼張維以及李旦,皆是懷中莫名的心情離開了。
聶含山與李閑看著李康三人被禁軍押走,也不免露出唏噓的神色。
李閑嘆道:“機關算盡太聰敏,卻落得這般下場,四哥啊四哥,昨日還是意氣風發,勢力通天啊。”
聶含山聞言看了李閑一眼,李閑對著聶含山笑了笑,兩人并未交流,各自離去。
天牢。
李修涯正悠然自得的看著小書喝著小酒,忽然聽得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響起。
“父皇,兒臣冤枉啊,父皇...”
李修涯眉目微挑,低聲笑道:“看來張維還是厲害的,李康沒了啊。”
與李康不同的是,楊宣和謝心忌倒是顯得鎮定許多,雖然就是臉色蒼白,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但至少還沒有像李康這樣大哭大鬧。
“喲,這不是四皇子殿下嗎?今兒怎么有空來天牢啊,這是來體察民情?呸,說錯了,來天牢體察什么民情啊,這是來體驗生活?”李康自李修涯的牢門前過,李修涯不由得出言嘲諷。
李康卻沒有理他,被兩個差役架住不停的掙扎著。
謝心忌看著李修涯,忽然掙脫,雙手抓著李修涯的牢門,眼神瘋狂,空中大聲喊道:“李修涯,你騙我,你騙我...”
李修涯靠近謝心忌,輕笑道:“謝公子可別亂說話啊,我何曾騙你了?”
“赤影,赤影一定是你救的對不對?你答應過我放了她的,你答應過的。”
兩個差役就要上前拉走謝心忌,李修涯擺手道:“別急,我們聊幾句。”
跟在后面的吳典獄為難道:“先生,這可不合規矩。”
李修涯笑道:“沒什么不合規矩的,就是說幾句話而已,這樣,吳典獄先將殿下和楊閣老帶走就是。”
吳典獄看了一看李修涯,最后也只能微微點頭。
“那好吧,先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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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放心,耽擱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