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遠!”
“末將在!”
沉浸在勝利中的趙光遠,忙應道。
“你去往漢陽府,收復此地。”
漢陽府,就在德安府、承天府、黃州府之間,狹小但富庶。
“遵命!”
至此,湖廣地區,鄖陽、襄陽、德安、承天、黃州、漢陽,幾乎是后世湖北地區。
只要再拿下荊州,就可長驅直入,抵達嶺南了。
勝利的曙光,如此的燦爛,朱誼汐分外的欣慰,努力大半年,終于打下一片根基了。
想到俘虜,朱誼汐又有些頭疼。
這幾萬爛人,又不像邊軍,改造難度太大,還不如直接招新兵呢。
對于何人鎮守武昌府,朱誼汐選擇了陳永福。
如此,李繼祖、尤世威在承天府,趙光遠去了漢陽府,陳永福在武昌府。
黃州府和德安府,大別山擋著,屬于安全范疇,駐軍并不多。
至于朱誼汐自己,則親自鎮守襄陽,預防河南而來的敵軍,也更好的周轉漢中府的物資。
一番布置,他手底下的戰兵,只有兩萬人,已經到了極限了。
這也是他為何不乘勝追擊主要原因所在,貪多嚼不爛,湖廣太大,光是湖北,就已經是兵力到了極限了,更遑論南邊的湖南?
再者說,沒有水師,打九江就極為困難,何必送死?
至此,朱誼汐感慨萬千:“看來,必須招募新兵,擴充到十萬人為好。”
…………
卻說,乘坐著船只,左良玉一行人,火速退回了九江,順流而下,幾乎一日功夫。
去時十萬,歸來時,不足兩萬。
剛受寧南伯,就遭受這般打擊,太過于打臉,讓左良玉的威望,遭受巨大的動搖。
剛至九江,不待他人反應,左良玉后悔萬千,大聲嚷嚷:
“小賊,逆賊,反賊,我要向朝廷彈劾你!”
“我的夢庚啊,左家就那么一根獨苗,落入賊手,朱誼汐,我與你誓不罷休。”
“重整旗鼓,即日出發,咱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此話一出,眾將嘩然,顧不得議論抱怨,紛紛起來勸阻。
“伯爺息怒,咱們打不過啊!”
“這樣只能送死,我可不去。”
“要不是左夢庚瞎摻合,咱們不至于輸那么慘。”
這番反對,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見此,左良玉心中一笑,順勢說道:“這般,咱們養精蓄銳,下次定要好好教訓這小賊。”
如此,本來波折亂起的左營,漸漸平息。
剛回府邸,來不得歇息,就迎來了呂大器的書信。
呵斥他為何不北上勤王,反而西進,攻擊友軍。
“勤王?勤他么和巴子的!”
左良玉惱羞成怒:“有種自己去,老子兒子都被俘虜了,哪有心情勤王。”
想到唯一的命根子,左良玉心疼不已,剛才也不是裝的,
“來人,派信使去武昌,送五箱金銀珠寶過去,告訴朱誼汐,無論他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給,只要放回我兒子。”
胸膛不斷地起伏,左良玉右眼跳動起來,他直感覺不好。
“報,老爺,侯公子自江南來信,說是極為緊急!”
所謂的侯公子,乃東林黨復社領袖侯方域,戶部尚書侯恂之子。
侯恂有是推舉左良玉的恩主,所以左良玉也是東林黨人,勾結頗深。
左良玉眉頭一皺,有何事如此緊急?
攤開書信,他細細一看。
“啪——”左良玉拍打著桌子,臉色大變:“這又怎么可能?絕不可能,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