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家中待了三天,嘗盡了綿柔溫情,溫柔體貼,安撫了后宮。
扶著腰,朱誼汐趁著天氣晴好,就搬家至襄王府。
顯然,他沒有李嘉的腰。
目前的豫王府不過是郡王規格,而且距離幕府三司(軍政司、參謀司、轉運司)太遠,不符合如今的形勢。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襄陽府小修了一陣,勉強符合您的身份。”
承奉司奉正羊樂,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帶路,恭敬地笑道:“襄王府還是太小,委屈了您。”
“為了大明,委屈一點不算什么。”
朱誼汐搖搖頭,隨口說道。
話語間雖然說是委屈,但整個襄王府占據襄陽城的五分之一,即使劃歸了一部分給三司,但也是規模龐大。
按照規格,大概是五百畝左右。
明末數十親王,數百郡王,所耗費的民脂民膏,難以計量。
誰說朝廷沒錢?只是沒用對地方罷了。
親王府三大殿,承運殿、圜殿和存心殿,可以上朝,覲見,宛若一個小朝廷。
朱誼汐嘗試了下王位,別說,挺舒服的。
“殿下,襄陽城的最近幾個月都挺安生的。”
羊樂掌管承奉司,暗地里監控整個襄陽城,他小心地匯報道:
“不過,在軍政司,有個張文程的,他的情況有點特殊。”
“怎么說?”朱誼汐隨口道。
摸了摸鎏金的王座,仰頭看著殿中的龍柱,這一切與秦王府的沒什么差別。
也對,建王府的都是工部的那群人,規格在那,重復建設罷了。
“他乃是仆役出身,而且,他的主人乃是前吏部尚書張慎言。”
“張慎言?”
朱誼汐一愣,頗有些驚詫:“他的仆役,怎么去軍政司?”
“您的招賢令募集過去的。”
羊樂望著豫王的臉色,輕聲道:“他倒是有才能的,軍政司用起來倒是順手。”
“這樣說,張慎言也在襄陽?”
豫王來了興致。
“您猜的沒錯!”
羊樂忙道:“據查,早在去年就到了襄陽,如今定居半年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朱誼汐樂了。
南京朝廷被排擠的吏部尚書,來到自己治下的襄陽,定居了半年,仆役入了軍政司。
這是來刺探軍情,還是另有原因?
不管是什么,總歸還是要弄清楚的。
“不要打草驚蛇!”
豫王隨口道:“到底是吏部尚書,莫要驚擾了他。”
東林黨人是個利益聯盟,也可以說是地方鄉黨,清流集合。
里面的人員參次不齊,有賢才,有偽君子,不可一概而論。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東林黨與閹黨其實半斤八兩,都是文人集團的齷齪,須得取其精華而用之。
歷史上滿清也選用東林黨人,統治起來也可以,不在于人,而在于黨爭。
“黨爭,黨爭!”
嘀咕了幾句,朱誼汐臉色一正。
即使是張慎言,他自覺也有資格駕馭其人。
唯獨黨爭,讓人畏懼。
但利益不同,自然而然就形成了黨爭,這是杜絕不了的。
遲早要面對的,躲不過。
所以,還是得小心謹慎,駕馭群臣時,提防再三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