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防備匈奴不利,導致民間怨聲載道,甚至拒絕繼續納稅給邊防守軍。
百姓們想起了李牧的好,更是聯名請求趙王重新啟用李牧。
所謂民心不可違背。
此時的北疆,無論軍士還是百姓,都對新上任的守將極度不滿,趙王迫于壓力,只得再度召見李牧。
趙國王宮。
“大王,我等數次前去求見李將軍,奈何李將軍總是自稱身體有疾,閉門不見。”
宦官低垂著腦袋,聲音有些惶恐。
“砰!”
趙王聞言心中惱怒,拿起案幾上的竹簡,狠狠朝著地面砸去。
“李牧也太過分了吧。”
“寡人屢次誠邀其前往北疆任職,卻連寡人面都不愿見,簡直豈有此理!”
趙王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怒氣值爆滿。
“孫兒拜見王父!”
就在此時,趙嘉卻是走了進來,看著怒氣沖沖的趙王,不動聲色的行了一禮。
看到趙嘉以后,趙王臉色才舒緩了些許。
他揮手讓宦官退下,而后說道:“嘉兒,近一年來,北疆匈奴接連寇邊,守軍屢次迎戰,卻再三失利。”
“如今北疆軍民怨聲載道,都希望寡人能夠重新啟用李牧。”
“可惜李牧也未免太不給寡人面子,寡人屢次派人好言相邀,對方都托病不見。”
“你說,寡人當如何是好!”
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趙王,趙嘉卻并沒有被對方所迷惑。
趙嘉知道,趙王故意表現的如此模樣,為的就是想要套路自己。
蓋因趙嘉與李牧關系密切,這件事情邯鄲勛貴幾乎無人不知,趙王故意如此,也是想讓趙嘉親自去請李牧出山。
趙嘉正是看穿了這點,才始終沉默不語。
趙王裝作氣急敗壞的樣子,在殿內走來走去,可是過了許久,都不見趙嘉主動請纓,當即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來到趙嘉身邊,沉聲道:“嘉兒,寡人聽聞你與李牧私交甚好,能否告知寡人,李牧究竟是不是真的身體有恙?”
趙嘉垂首說道:“王父,李將軍并非身體有恙,只是有心病罷了。”
“心病不除,何以領兵!”
趙王聞言一愣,繼而問道:“可是因為當初寡人去其官職,奪其兵權之事?”
趙嘉搖頭。
趙王凝眉苦思,再次問道:“可是因為代郡之戰,寡人將功勞都記在了樂乘身上,沒有封賞李牧之故?”
趙嘉還是搖頭。
“那究竟是何心病?”
趙嘉抬起腦袋,輕聲說道:“朝堂之上,幾乎所有人都對李牧將軍頗有微詞,認為其貪生怕死,膽小懼戰。”
“當年,王父也正是因為滿朝文武接連彈劾,才不得不召李牧將軍返回邯鄲。”
“若以后,李牧將軍還是依照以前所為行事,滿朝文武再度彈劾之時,王父又會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