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韓倉帶著趙國使團,被魏國公卿出城迎接,并未先去拜訪魏王,反而直奔廉頗府邸。
“公子就在這里嗎?”
韓倉看著守衛嚴密的廉頗府邸,轉頭對著隨行魏國官吏出聲詢問。
“回稟韓相,公子嘉正在此地。”
那些守在門口的護衛,看到韓倉等人走來,卻絲毫沒有讓開路的打算,抽出武器喝道:“來者何人!”
韓倉并未動怒,那些跟隨左右的魏國公卿更不敢有任何意見。
韓倉滿臉笑容的說道:“吾乃趙相韓倉,特奉大王詔令,有要事面見公子,此乃本相印綬,還望諸位代為通稟!”
那些跟在身旁的魏國公卿,見趙相韓倉對趙嘉門前護衛都露出如此神態,紛紛暗嘆:“公子嘉威望,果然如日中天,無人能及啊。”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名喬裝打扮的秦國細作,見到這一幕,嘴角卻是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此時的趙嘉越是風光,越會成為趙王心腹大患。”
守衛在門前的士卒,并非囂張跋扈之輩,先前所謂只是為了確保府邸安全罷了。
既然對方態度很好,且有趙相印綬,門口守衛自然不會故意刁難,為首那人示意韓倉稍等片刻,自己卻是小跑進入屋內,向趙嘉稟報去了。
“讓他進來見我。”
趙嘉聽到士卒稟報,臉上露出笑容,絲毫沒有親自前去迎接的打算。
士卒領命而去,廉頗卻是有些遲疑的說道:“這韓倉雖是奸佞小人,終究乃趙之相國,如今更是帶著大王詔令而來,公子不親自前去迎接,恐怕有些不妥。”
趙嘉笑道:“無妨。”
廉頗府邸門口,士卒小跑回來,對著韓倉行禮道:“君上請相國入內詳談。”
那些跟在韓倉身旁的親信,以及魏國公卿見狀,全都臉色微變,紛紛暗忖:“韓倉說什么也是趙相,更是帶著趙王詔令而來,趙嘉如此做未免有些太過!”
果不其然,韓倉聞言臉色微沉,喝道:“公子雖為大王之子,終究只是一地封君,吾乃趙相,又攜帶大王詔令而來,公子為何不親自前來迎接!”
“就是,就是,公子此舉未免也太不將相國放在眼中了!”
“不僅沒有將相國放在眼中,也沒有將大王放在眼中,否則也不會如此無禮了。”
魏國公卿見狀默不作聲,卻是暗自想到:“傳聞趙偃、趙嘉父子不和之事,果然并非虛言,若果真如此,趙如今雖然強勢,終究不足為患。”
不遠處暗中觀察此地的秦國細作,見狀心中暗喜,微不可查的呢喃著:“如此飛揚跋扈,真乃取死之道也!”
“鏘!”
然而就在韓倉親信出言指責之際,門口護衛卻是紛紛拔劍,為首那人更是厲聲喝道:“汝等要進便進,要走邊走,再有妄議君上者,殺無赦!”
這些人能夠充當趙嘉護衛,每人都是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勇士,皆能以一當十,此時驟然爆發殺氣,方才還議論紛紛之人,全都嚇得臉色煞白,不敢再出言不遜。
他們不僅勇武兇悍,對于趙嘉更是忠心耿耿,只要是趙嘉的敵人,無論對方有什么身份,眾人都能拔劍而戰!
面對咄咄逼人的士卒,韓倉也不敢再擺架子,冷哼一聲當做是自己臺階,繼而就朝著門內走去。
他的那些親信以及魏國公卿,也想要跟著韓倉進門,可是剛剛邁出兩步,就被門口士卒攔住。
“君上交代過,只有韓相能夠進去!”
剛剛走進門內的韓倉聞言,不由氣的渾身發抖,喝道:“欺人太甚!”
就在此時,使團中有一個帶著斗笠之人,卻是沉聲說道:“相國,大事為重,還是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