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塵已經在空中盤旋了一個時辰,將方圓百里內都巡視了一遍。山中有上百向西北方向趕路的修士,但就是沒有邢健的蹤影。
遠遠看到一個解家修士在山道上攔住一個肥頭肥腦的少年,本想再去潭邊尋找線索,猛地想起什么,露出一絲笑意,又折身飛向他們。
“扁福兄弟,好久不見!”解子塵打聲招呼,眼睛卻盯著他騎乘的怪獸。它身形如馬卻長著四只茸角,一身虎紋尾巴赤紅。
扁福本來正斜坐在怪獸上,對修士侃侃而談,聞聲側過臉來。“哇擦!子塵。你都筑基了。”
解子塵故意御劍停在半空,就是要知道自己跟他差距越來越大。呵呵一笑。收劍立在他兩米之外,本宗修士無知無畏,竟然敢站在鹿蜀面前。它雖然并不兇狠殘暴,但畢竟是功力至少相當于金丹修士的神獸啊。
“兩年前我練氣中期,你剛練氣后期。如今我依然中期,你倒筑基成功了。你不斷精進我穩如磐石,果然如卜老頭所言,你我都是不世之才啊。哈哈。”圓臉少年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解子塵暗暗搖頭,心想醫宗扁家醉心醫道不思進取的家風,他傳承了十足十。自己的炫耀如同對牛彈琴,頓時了無興致。隨口問道:“扁家也對龍骨果感興趣?”
“你這話問的,對奇珍異果的興趣誰比得上扁家。而且奇珍異果落在扁家才能真正物盡其用,你說是不是呢。不過唉,我得說你們解家兩句,青丘是天下人的青丘,你們把它當做自己后花園,小家子氣嘍。”
解子塵立刻反駁,“雁蕩山不比青丘小多少,你們扁家卻是生人勿近,不更小家子氣。”
扁福嘿嘿而笑,“雁蕩山就是我家后院,整條山系都以大陣封閉。不似你家遮遮掩掩,想要又無法控制。這不是實力而是魄力啊,真正的大家之氣,哈哈哈。”
“你!”解子塵氣得全身內氣凝聚。這時,似在低頭沉思的鹿蜀猛地側過頭,拳大的眼睛中精光大盛。解子塵忙讓內氣歸位,以免它誤會,“我們哥倆聊聊天,聊聊天!”
扁福輕撫鹿蜀頭頂,“我倆都是不世之才,言語上總想分出高下。沒事沒事,你繼續猜我出的謎語。”
解子塵有些無奈,按說這是解家的地頭,偏偏對醫宗扁家子弟又不能過于得罪,自家好幾位護法現在就是靠解家的靈藥延續壽元。有些氣悶,只得無奈地說,“那就看你的運氣了。對了,你家有沒有定神靈丹,我可以用任何東西交換。”
“養神的都極難得,何況定神靈丹。”扁福凝視他片刻,“我看你魂不守舍,莫非有什么奇遇?”
“沒有。以后若有,記得我需要一枚。”解子塵本想向他打聽邢健的消息,但看他眼光有些深邃,竟問不出口。潛意識中他極不愿讓別人知道自己對邢健的忠貞不二。
扁福出行從來都是一鳥一獸相隨。獸是鹿蜀,鳥則是金翅大鵬雕。那只金雕定是在空中游曳,沒準就見過邢健行蹤。
“我記得了。你跟這個修士說下,別總糾纏不清。前兩日好好地乘著金雕,非要讓我下來,說這里不許飛行。我通情達理,那就下來唄,反正還有十多天時間,我出來歷練嘛也不能總是敷衍了事。剛才又不讓我騎小白,我家人還沒讓我減肥,你們倒是多事啊。”
那個解家修士知道遇到了世家子,忙跟解子塵解釋,“宗主有令,只準練氣修士入山,我看他身下妖獸,修為怕是已經筑基…”
解子塵忙打斷他,這沒見識的樣子,掉了解家的份兒啊。什么妖獸,那是神獸好不好,雖然都是一家,但就如人類的魔道一般,性情截然相反。至于修為,剛才鹿蜀的眼神凝煉如實,怕是已有元嬰的修為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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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家唯一傳人,也是我的朋友,以后多行方便吧。”
“諾!”修士答應。
“來讓哥們抱一下!”扁福招他過來表達自己的善意。
“免了。”解子塵落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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