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倒是也去算過姻緣卦。”
“哦?算命先生怎么說?”
“算命先生說有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什么?”
“壞消息是小侄二十五歲之前一直都很窮,所以都找不著媳婦兒。”
“那好消息是二十五歲之后就找著了?”
“不,好消息是,二十五歲之后,小侄就會被關到監獄里邊去了,再也不用擔心找媳婦兒的事情了。”
白夫人沒有現代人的幽默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韓信總改不了時不時貧嘴的壞毛病,趕忙解釋:“小侄在跟你說笑呢。”
白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嗤的一聲,捂著嘴笑了好半天。
之后幾天,韓信就承接了不少家務活,照顧了她好些天,白夫人直到一個月后才能正常走路。
韓信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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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總感覺白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漸漸多了一些東西,對自己越加親近起來,有時衣服破了,即使還穿在身上,她也拿針線,就著身上縫;有時頭發亂了,她會親手給自己捋頭發;有時甚至親自喂自己吃東西。
韓信想想不對勁,白夫人對自己這樣好,《史記》上可不是這么說的,上面寫的是,自己蹭了幾個月飯,遭到她厭惡,然后她就給自己臉色看,把自己給趕走了。
劇本不對頭啊。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管那么多,每天照例去蹭飯。
這天,他在晚飯前早到了,只見白夫人正在和面團,就禮貌問:“小侄能幫著做些什么?”
白夫人見他來了,臉上忽然多了一絲紅暈,微笑低頭說:“你來得正好,你瞧我忘了掛圍裙,身上都是面粉,你幫我把圍裙掛上。”
韓信答應一聲,叫她轉過身來,取過圍裙來給她掛在脖子上,忽見她眼如桃花,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格外不一樣,心中一跳。
忽然間,白夫人順勢就將兩只手臂圍在他腰上,還向他臉上吹了一口氣。
韓信大吃一驚,往后一跳,這下是明明白白知道她的心思了,不禁慌亂起來,手足無措。他腦子還算清醒,轉念一想,此事不宜挑破,否則大家都沒有臺階下,有些難為情地笑笑:“我……我臉上是有灰塵嗎,多謝伯母了。”他還是第一次出口叫伯母,意在提點兩人的關系。
白夫人也明白了他的心思,什么也不說,又羞又愧,又惱又怨,轉過頭去將面團摔得噼啪響。
韓信趕緊退出門來,不敢在她家呆了,心中仍在噗噗亂跳:白亭長和小娥都對我這樣好,這種事情我決不能干。
他這才恍然大悟,心想:白夫人是一個有美貌有閑心的女人,對男女之情自不免有許多想象,白亭長是忠厚老實之人,有時難免不解風情,在情感上只怕不能滿足她。我跟她相處久了,而且平日里也只有我們兩個人,她自然而然將一腔情思投射在我身上。
這在心理學上叫做小群體增加親密度,小群體產生情感超載,這是普遍規律,不是白夫人不守婦道,不能怪她。
韓信后悔這些天來不知輕重,不光有著百般體貼女人的壞毛病,還總講些笑話逗她,這下子可惹出事情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