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一個黑衣人見到他的劍,陰冷的神色忽然一變,喝道:“你是何人?這柄劍哪兒來的?”
韓信心想原來他也認識這柄劍,問道:“你們莫非是墨者?”
“不錯,我們都是墨者,你是何人,快說!”
“你們是哪個靈子的手下?”韓信又怕是趙準的人,不敢先自報家門。
“本人就是郭顯也!”領頭的黑衣人說。
韓信大吃一驚,不料這貌不起眼,黑黢黢長得就像一個農夫一般的人物竟是郭顯,秦墨排行第四的靈子,在嬴柔之下,還在趙準之上,現在親墨的靈子,黃天瓊和徐福都在海外,反而是他位份最高,沒想到在這兒撞見他,拱手說道:“原來閣下就是郭靈子!真是失敬了!本人是嬴靈子的弟子,韓信是也!”心想你我都是墨家,倒好說了。
“嬴柔的弟子也?”郭顯問。
“弟子拜的是嬴姍姑娘為師。”韓信還怕其他人笑話自己拜了一個小姑娘為師,卻不知五年過去,此時的嬴姍也早已長大成人了。
郭顯神色復雜,說道:“看來你真是小公主的愛徒了,她把寶劍都給了你。”
韓信覺得沒必要解釋兩把劍不一樣,也就懶得解釋,說:“小公主……師父對我自然不錯。”心想子嬰當過秦王,嬴姍是小公主,也是名符其實了。
“她在哪兒?”郭顯忍不住顯出一絲急切的神色。
“郭靈子為何動問?”韓信不由得戒備,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小師父現在在哪兒。
“叫她來見我!”
“弟子不知師父身在何處,只怕做不到。”韓信心想你憑什么敢對我師父呼來喚去。
“你在此濫殺無辜,只怕我不能放你走,叫你師父來接人吧!”郭顯冷笑說。
“叫她用鉅子令來換!”一個弟子毫不掩飾居心。
韓信大怒,才知道原來他們也打著鉅子令的主意,說道:“他日選出鉅子的時候,鉅子令自有歸屬,現在由我師父保管,豈能隨意交給旁人?你們抓了我也沒用啊。”
郭顯呵呵一笑,還要裝模作樣說道:“鉅子令事關重大,我怕小公主保護不好,落入奸人之手啊!”
韓信心想你就是那個奸人,跟趙準一路貨色,說道:“這可難了……”不料他們也是不講道理的狼子野心之人,琢磨著怎么脫身,話也不敢說絕了。
一個弟子又大喝道:“我們靈子現在是秦墨排行最高的,將來鉅子之位自然非我們靈子莫屬,你們小公主貪墨鉅子令,意欲何為!勸你們早早交出來,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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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抓起來吧!”郭顯下令。
忽然間,又有馬蹄聲響起,這次來的人更多。
很快,百余騎人馬到得眼前,不出所料,正是柏直帶著一眾魏兵追來,連田廣也一起跟來湊熱鬧。
柏直終于追到韓信,眼中要冒出火來,指鼻子罵道:“惡賊,你殺我兄弟,我要將你剁成肉泥!”
“他該死,你也該死!”韓信心中反而一喜,要看他們兩虎爭食。
果然,郭顯一看是來殺韓信,鑒于還要留著韓信換鉅子令,于是反而變成了韓信的保鏢,說道:“他是我們要的人,容不得你們插手!”
柏直有點搞不清狀況,還以為是韓信的同黨,見到只有十來人,也不放在心上,叫道:“給我殺,誰擋誰死!”
于是,兩撥人馬火拼起來。
郭顯人少,勝在劍法高妙,柏直人馬不堪用,勝在人多,雙方打了個難解難分。
韓信趁著他們混戰,跨上馬就逃。
后面魏兵緊跟著追來。
韓信逃得一陣,背心忽然一痛,已中一箭,差點摔下馬去,強撐著疾馳,跟著又來一箭,將他的頭盔都射落在地。這一次逃命,狼狽之極,連上戰場都沒有這么狼狽過。
他一邊馳馬狂奔,一邊拔出劍來,就將所過之處的樹木全部砍刀,用來擋住后面的人。
小道狹窄,無法繞行,后面的人果然漸漸被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