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舅一邊抵擋著這瘋長得根莖,一邊對著凌楓說道:“小闔,帶他們上去”。
凌楓一味的砍著,好像并沒有聽見嘩嘩舅的聲音。
“帶他們上去”,嘩嘩舅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怒吼道。
凌楓停了手,拉著幻靈的手腕就要向上游去,幻靈使勁的甩開了他的手,手不注意拉扯開他的衣領,清晰的看見在凌楓的左邊鎖骨上有著大大的囚這個字,幻靈一下愣住了,這是什么東西,紋身嗎?可凌楓為什么紋一個囚在身上呢,它代表著什么,凌楓急忙用衣領遮住自己的鎖骨,對著幻靈說道:“先上去”。
幻靈回頭看了看:“嘩嘩舅怎么辦”。
嘩嘩舅:“我有仙骨和千年道行,這個我能應付”。
蘇寒握著筱果向上游去,越向上,筱果越發出青綠色的光芒,此時,從湖底竄出百余根莖絡,將蘇寒迅速的拉回到湖底,凌楓立馬轉頭向蘇寒游去,盡管他再怎么努力,不但沒有救出蘇寒,連自己也被死死的纏住。
幻靈看著被纏住的三人,不知如何是好,不是說過血玲琥和筱果是同一靈物嘛,為什么自己明明身賦血玲琥,卻沒辦法喚醒筱果,不是說過我采摘就會輕而易舉嗎,為什么還會這樣,難道非要拿出血玲琥才可以,但血玲琥已融入自己的血液之中。
大腦迅速的運轉思考,幻靈還是決定賭一把,看著一條滿帶尖刺的根莖,幻靈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了上去,一根根小刺戳破了她的手掌,血慢慢溢出,幻靈漸漸的感覺到全身的血液正在運行到她的手掌上,有一種想要沖出的膨脹,每一處小的傷口漸漸變大,滿手不堪直視的傷口,幻靈疼的要死。
他們身上的莖條似乎感受到了血玲琥的能量,漸漸松開,嘩嘩舅迅速上前用手指劃破了幻靈的手腕,血噴涌而出,幻靈只覺得疼痛感越來越弱了。
幻靈體內的血漸漸流盡,聚集成一個一顆紅色的血珠,帶動著筱果發出強烈的光亮,令整個湖泊都變了顏色。
蘇寒憂心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幻靈:“嘩嘩舅,你怎么”
嘩嘩舅慢慢的扶起幻靈,用盡自己的仙力將血珠重新打回到幻靈的體內:“如果不把它的血及時放出,她的整個手掌都會被血液的強大沖擊力扯斷,我已將血送回她的體內,她沒事了,小樂,帶她上去”。
蘇寒簡單的包扎好她的手腕,拉著她就向上游去。
“我留下來幫你”,凌楓說道。
“如果你有事,小歡怕是也活不成了”。
凌楓靜思了短短幾秒,頭也不回的向上游去。嘩嘩舅很是欣慰,他知道,凌楓他不是冷血和無情,只是他會用最短的時間冷靜的權衡出利弊,其實在闔家歡樂四個人當中,他最看重的就是凌楓,因為不用把他當成一個孩子,在重要的時刻,更能以大局為重,不被情感所牽絆,此乃王者之風。
他們接連的上了岸,嘩嘩舅停止了反抗,任憑這些根莖將自己纏成一個巢蛹,密不透風,他知道自己剛才用盡了仙力將血液打回幻靈的身體之中,他就活不了了。
幻靈虛弱的趴在湖邊,看著湖底,拉著凌楓的胳膊請求道:“凌楓,你有辦法救他,是不是”。
凌楓輕撫著她的后背搖了搖頭。
幻靈的手腕還在流血,但是她并不在意,此時此刻她最痛苦的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嘩嘩舅,蘇寒攤開手掌,看著筱果,遞到了幻靈的手上:“這個應該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