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開口與桐月套近乎,管事嬤嬤就吃完了茶來趕人了。
丫鬟們紛紛散去,桐月又親自熬了藥,花月喝下,倒是顯得臉色好了些。
她模模糊糊睜眼:“桐月?”
桐月應了一聲:“是我。”
花月反應了一會兒,臉上突然迸發出色彩:“是不是小姐要我回去了?!”
“……不是。”
花月急切地拽著桐月的手:“桐月,你幫幫我,給小姐說說情,讓我回去吧。”
桐月歉意道:“小姐決定的事,我沒有辦法的……”
“不不,桐月,你幫我向小姐認錯好嗎?我只是有幾次拿過小姐的首飾,還有她不穿的衣服而已,我……我當時是救急,好桐月,你去幫我認個錯。”
桐月已被花月的說辭驚得長大了嘴:“你……你竟偷小姐的首飾和衣裳!”
她氣得甩開花月的手:“你怎么能這樣!小姐對我們這么好,你居然做這種事情!”
虧她竟常常記掛著她!真是……真是喂了狗了!
花月卻梗著脖子道:“怎么叫偷呢!小姐有這么多首飾和衣服,我拿幾件又怎么了!”
她伺候了小姐這么多年,拿點小姐的東西怎么了,這是她應得的!
見花月如此理所當然的樣子,桐月氣得直發抖:“花月!你胡說什么呢!”
“我怎么胡說了!”
“你……你……那是小姐的,你不能拿,那叫偷!”
桐月臉色漲紅,只會干巴巴地一遍一遍重復這是偷。
只是花月雖然燒著,桐月也吵不過她,只氣得自己眼淚汪汪,跺了跺腳哭著跑了出去。送來東西的端月,只寥寥交代了幾句,便追了去。
秦韶下棋的手一頓,沒想到竟有如此意外收獲。
她收了棋,朝著下首回報的孟冬道:“辦得不錯。”
她本欲讓她直接溺死在王府,可是這般輕松的死去,讓她心里不痛快!
孟冬俯首:“謝小姐贊賞。”
他也只是晚上悄悄在花月的必經之路做了點手腳罷了,畢竟一個丫鬟,誰會去追究那個微不足道的落水原因呢。
秦韶拿出一個荷包,里面是她昨天專門為花月配好的東西。
“這東西,想辦法叫她日日帶在身邊。”
孟冬向前接過,一股花香撲面而來,他手指下意識捻了捻,像是香粉,手一頓,應道:“是。”
秦韶接著道:“去調查調查胡生此人,如今隸屬秦家軍。”
“若是需要銀錢,到賬上支。”
孟冬笑著回道:“是。”
“交于你的鋪子是否順手?”
孟冬道:“鋪子本就管的極好,小的并未費心。”
“那就好。”秦韶道。
那些鋪子,是安王妃備來給秦韶做嫁妝的,如今秦韶需要,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安王妃便全權交由秦韶處理了,她現在……需要錢。
秦韶又想起一事:“香坊準備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