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咨客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物,此刻他已經觀察到戚繼光的馬隊不光人數不少,雖然穿的都是便裝,但騎的都是軍馬,已經猜到這些人是公務出行。
戚繼光讓戚盛與兩個咨客交涉,自己則饒有興趣的走到客棧門口,看牌上的服務項目和價格。
只見上面寫著:上房一間每天二兩銀子,中房一間每天一兩銀子,四人間每個鋪位每天一錢銀子,六人間每個鋪位八分銀子,大通鋪每個鋪位兩分銀子。然后還有代喂馬、騾、驢的價格,雇馬車、馬夫、馬匹的價格,各式飯菜的價格。
這些價格有高有低,一般官宦商人有錢人,可以選擇價高質優的消費。一般平民百姓則可以選擇便宜的消費。和通州城里其他客棧比起來,住在這里覺得更實惠。
“不知是戚將軍進京述職,還請將軍恕罪。還請先進客棧休息,馬匹等會有馬夫過來帶到馬廄照料喂養。”
咨客看到戚盛出示的公務接待單,知道原來是薊鎮總兵官戚繼光進京述職。所以一邊叫另一位咨客進店通報,一邊自己到戚繼光面前行禮。
“是不是所有的途安驛站都是按照這個價格來經營的?”戚繼光并不急著進客棧,而是繼續向那個咨客問道。
“戚將軍,只要是途安客棧都按照這個模式經營。各地客棧的價格是根據各地經營的成本核算定下來的,通州途安客棧的價格應當是算高的。”
戚繼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一行人就在咨客的引導下進入了客棧。得知是戚繼光來了,客棧經理則帶著一些工作人員前來迎接行禮。
“這位小將軍,按接待單所開列,本店負責提供上房一間,中房兩間,四人間一間,通鋪六十鋪,夠六十六人居住。剩下的人不在接待單所開列的范圍內,需要自付費用,您看按什么標準提供住宿、飯食?”
客棧經理,先把叫人安排好戚繼光的房間,然后和待衛官戚貴交涉了起來。
“我們開的接待單有好幾張呢,其他驛站的都沒有用,就不能在這里用?”戚盛很不高興的答到。
“軍爺還請見諒,接待單都是指定了驛站和使用時限,一站一單,過期作廢。您要不要去請示一下戚將軍?”客棧經理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我就是不給錢呢?”戚盛此時有點火大。
開接待單就是戚盛辦的事,他想著按照戚將軍以往的慣例,進京路上基本都是到衛所去宿營吃飯,只有在最后一站通州才會到驛站住。所以他就沒當回事,各驛站的接待單都開了,但人數開得不對。
一路上其他驛站的接待單根本就沒用,自己也沒有在里面貪銀子。現在這里居然不認其他驛站的單子,現在向戚將軍請示要自付費用,那是自己就是辦事失職,肯定要挨戚將軍軍法。
“我勸軍爺最好不要這樣想,現在的途安客棧不是以前的驛站了。是皇家經營的,由司禮監秉筆太監統管。就是內閣的幾位閣老、六部的尚書要途安客棧接待,那也都要按皇上定下的規矩來。”
“前幾天,光祿寺的一位大人,開了接待單給自己的管家返鄉送信,要途安客棧接待。結果,第二天就被御史彈劾丟了官職。所以勸你還是不要給戚將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壞了戚將軍的好名聲。”
那位客棧經理苦口婆心的和戚盛講道理。客棧經理以前就是驛站的的工作人員,那可是見多了達官顯貴們在驛站指高氣揚的樣子。自從收歸皇家經營之后,哪個的后臺有皇家大?敢在這里出幺蛾子的人,都一個個被收拾了。
戚盛聽了之后,才知道現在途安客棧現在的來頭這么大。于是只有硬著頭皮去向戚繼光請示。
“按照途安客棧的規矩來,多出的人我們自己掏銀子。”
戚繼光今天并沒有責怪戚盛的失職,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反而感到十分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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