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傻徒弟身上還有蠱王呢,學這個事半功倍。
季知歡吩咐完了他,就決定讓他滾蛋,剛起身呢,就看到了裴淵站在廚房門口。
白縉可比蕭閱澤懂事,順著門口的縫隙就鉆了出去,跑得比花花還快。
季知歡忙活了一晚上,此刻打算做了早飯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然而人還沒動,裴淵已經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季知歡剛想說什么,裴淵已經帶她進了堂屋,把她往床上一放,蹲下身替她把鞋子脫了。
“裴淵。”
他沒應,只是沉默地將她的繡鞋擺放好,然后拉過被子,摟過她的腰身,讓她躺下。
門外,流風本來是想回來跟夫人說昨晚太刺激了,可是看到了屋內的情形,嚇得后退了兩步。
裴淵以前是信武侯世子,后來上了戰場,成了勇冠侯,什么時候伺候過人。
流風不敢留下來,趕緊一溜煙跑了。
屋內,裴淵看著季知歡清凌凌的眼眸,與她十指緊扣。
他有太多話想說,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好像從一睜開眼開始,這個姑娘就用瘦弱的肩膀,無言的替他和孩子撐起了一個家。
她永遠冷靜自持,永遠強大,不會像其他小姑娘一樣,撒嬌、柔媚,偶爾流露出茫然的神情后,更多的是包容與接納。
季知歡抬眸,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中,他的手掌輕輕扣在了她的脖頸處,鼻尖與她的鼻尖相觸,季知歡能毫無遮掩得看到他長翹的睫毛和微微泛紅的眼尾。
“這些事,以后我也可以做,不想臟了你的手。”
季知歡看著他,“我不想臟的,是你的手。”
為了對付這些鬼祟小人,他要機關算盡,要苦心孤詣,那不應該是裴淵。
正因為了解,所以季知歡才不想。
她在現代,沒有朋友,只有戰友,會團隊合作,也能孤軍奮戰,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不知道怎么對一個人好,但對她好的人,她會拿一切去守護。
這個時空對她而言,已經不是紙片人的世界,在這有她的朋友、親人、愛人,一切阻擋他們,讓他們不舒服的人事物,她不會放過。
裴淵覺得她將自己想得太好,太純良了。
可正因為她這樣的護犢子,讓他的心軟得一塌糊涂,他的吻及時落下,堵住了她繼續想說的話,唇齒輾轉,緊扣彼此,兩個人的心跳都在同時加速,高高的被對方提起,又輕飄飄得落不著實處。
“我沒你想得那么好,陰起人來,也很不是東西,我只不過是把好的那一面給你看了,我怕你不喜歡另一個裴淵。”
他向她坦白。
季知歡聞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那往后一起?”
他想一起,那就一起吧,是好是壞,她本來心動得就是他這個人,他若心向光明,她就陪他驅散烏云,他若永墜地獄,她便替他掃蕩惡鬼,逍遙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