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緣何殿下那般神色?”
方映還記得,提起阮氏時。
南玄蒼白的,沒有半絲血色的臉。
李申重重嘆了口氣。
“若是解釋清楚就行。”
“便也不會有后來的事了。”
解釋,自然是解釋過的。
阮紅紗也曾約南玄私下見面。
說愿意為了他。
放棄如今所得的榮華富貴。
哪怕只是做個婢女。
從此隱姓埋名。
只求伴他左右,廝守終生。
為免南玄后顧之憂。
甚而還配了假死藥。
只要他一句話,便即刻服下。
待七日后重活,從此蟄隱不出。
可南玄畢竟是太子。
是南崇善的親生兒子。
怎么可能做出,搶父皇女人的事情?
即便心中再有不舍。
最后也還是拒絕了她。
他以為。
愛一個人,便是看著她過的好。
先皇后殞沒之后。
南崇善一直沒有另立。
阮紅紗如今既得了帝心。
說不定將來。
封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他自覺不該打擾。
更不該讓她。
對自己還留什么念想。
便只推說,當時懵懂。
錯將新奇當愛意。
讓她以后好好生活。
阮紅紗被當面拒絕。
以為他是在意太子之位。
怕萬一事情敗露,將來無緣帝位。
自然傷心欲絕。
從此后,兩人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原來是這樣。”
方映吃了這好大一個瓜,只覺意猶未盡。
“那他們平素里可還有交集?”
李申嘆了口氣。
“交集什么啊。”
“此事除了極親近之人,再無旁人知曉。”
“殿下為了她的名聲。”
“更是對我們下了死令。”
看了眼方映。
李申叮囑道:“此事關系甚大。”
“你切莫走漏了風聲!”
方映面色鄭重。
“我自然知曉厲害。”
忍不住又問:“太子殿下如今。”
“與那位紅紗娘娘,關系如何?”
“哪有什么關系。”
李申又嘆口氣。
“我們殿下每每都避之不及。”
“倘若萬不得已,在宮中遇到。”
“那也是禮數十分的周全。”
“不敢有半絲懈怠。”
“怕讓人看出什么不妥,挑出毛病來。”
“那他們二人,現在就真的沒有絲毫瓜葛了?”
方映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沒有。”
李申回答的斬釘截鐵。
“紅紗娘娘后來誕下了小殿下。”
“現今已經四歲。”
“想來,也是對我們殿下死了心。”
見方映有些出神。
李申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
“想什么呢?這般出神。”
方映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不說我走了啊。”
“殿下還讓我去查看,最近有沒有西域來的人。”
“說不定南詔國內,混入了什么細作也不一定。”
“不然的話,怎么會有曼陀羅毒?”
然而李申查了多日。
也沒有查出個什么結果。
便又來同他抱怨。
“這就奇怪了。”
“不曾有西域人來過。”
“這些年,與西域那邊流通也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