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無奈道:“一切聽公主做主吧……”
季初陽這才沖樓牧使了個眼色,樓牧轉身離去,縮在一角的季成獻見狀忙跟著樓牧逃出去了。
季初陽坐回原處,對跪地的渝宋本鋤道:“醫官已經去請了,渝宋城主,我們不如趁這個空擋來商量一下如何報答我?”
“……公主若需要錢財糧草,我回去之后馬上送過來!”
季初陽卻不依:“我怎么相信你呢?萬一你這邊出了我的門,那邊就進了豐京呢?”
“天地良心,我絕不做那見風使舵之事!”渝宋本鋤就差發誓賭咒了。
“我不信。”季初陽搖頭。
樓牧帶著醫官進來后就站在一邊,等著季初陽發話。
此時渝宋寬已近昏迷。
渝宋本鋤哭聲求道:“公主想讓我怎么樣?不妨直說……”
季初陽低著頭半響,狀似思索道:“不如……就讓二公子留下……”
她記得賀一娘說過,渝宋寬跋扈放浪,渝宋和才是渝宋本鋤的厚望和義宣城的未來!
渝宋本鋤張嘴看著她,呆了,這是要他用一個兒子換另一個兒子,況且渝宋寬和渝宋和比……
不能這樣想!他甩甩頭,渝宋寬雖然不成器,到底是自己親生的。渝宋和留在這里,好歹還能活著!
——渝宋本鋤那錦衣玉食風花雪月的腦袋暫時只能想到這里,便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季初陽嘴角上揚,沖樓牧示意可以救人了。
渝宋和見自己父親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賣了……
他本就不和大哥親厚,救他愿意,但用自己的命和自由來換那要另說!
他當即不管不顧地放下渝宋寬,來到季初陽面前道:“公主,我自問身無所長,實在不適合留在這里礙眼。”
“你不需要身有所長……”季初陽眼皮不抬道。
渝宋和也是個心氣高的,見她說話眼高氣傲,心一橫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愿做坐吃空餉,請公主好歹安排一官半職,將我的職務本分、級別官階安排清楚些!”
他料定季初陽一個女兒家,并不清楚官階制度,說到底就是在為難她。
季初陽看著他那張因激動而微紅的俊臉,何嘗不知他這是存心想讓自己出丑知難而退——她也的確對官職之事不精……
她看了一眼賀一娘,再回看渝宋和已眼帶戲謔,一字一頓道:“既然渝宋公子如此心急,那不如做個……入幕之賓!”
渝宋和的教養和閱歷,讓他在聽到這話時寧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壞了,當下滿面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眾人當然也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除了鐘老一聲哀嘆,其他人因今日驚喜驚嚇太多,又人忙著救人,已顧不上震驚了。
賀一娘抿嘴一笑,心想自己終于把這個人帶出師了。
李應也嘴角略彎。
查日蘇不明白入幕之賓是什么意思,但看渝宋和的反應就知道必定是個自己也喜歡的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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