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清晨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看到放在窗臺上的小瓶,想了想用一個絲帶綁起來吊在脖子上。
照常習武吐納,然后背好袋子出了莊子去采五車子,何晨想去順便看看一個朋友。
大概在一年前,大概也是這個季節,何晨一次采摘無車子,遠遠的走進頁巖山。拐進一個山坳,突然從路邊一塊大石頭上,跳下來一只黑色猿猴。
“你……人類……這里……我的”。
會說話,是妖獸,何晨想。
十萬大山,妖獸不計其數。
妖獸的種類各種各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他們的血脈。妖族最重血脈,一些擁有高等血脈的妖獸,在妖獸中地位尊貴無比。而這種血脈也確實使他們與眾不同,有些被妖族認為高貴的血脈,即使幼獸時期只有比較聰慧或者說話之類的簡單技能,但一旦覺醒了血脈,就立刻平添厲害的天賦神通,變得異常強大。
“你說這是你的地盤,我經常到這里采野果”。
“現在……,我占了,以后……我的”,
猿猴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口說。
“你的?這樣吧,我們打一架,贏了這領地就是你的”
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比自己還壯,拎著一根大木棒的小猿立在面前,何晨激起了少年的好勝心,抽出柴刀說。
猴子冷哼一聲,一躍而起,舉起木棒摟頭蓋臉的砸下來。木棒還未到,一陣惡風已經撲到何晨臉上。
“好”,何晨喝了一聲,側身閃過,舉刀后撩。一人一猿,在林中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斗了一會,何晨漸漸的摸清了門道。
猿猴仿佛還處于幼獸期,但力氣不小,手里一根灰幽幽的木棒似是頗為沉重,自己的柴刀砍上去都不見痕跡。猿猴招式不多,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式,但門戶守得很緊,一招一式,攻守之間也都顯得頗有章法。更厲害的是,猿猴善于跳躍,一躍便是兩三丈,樹上石下溪邊如履平地,就看到一只猴子跳來跳去,拿著一根大棒圍著何晨亂砸。
為了抵住猿猴不落下分,何晨拼命運轉著混元功,讓一團暖烘烘的熱氣在體內快速流動,頭上更蒸騰起了白氣。漸漸地,何晨發現勁力流轉更加如意,幾處以前很難到經脈,也輕而易舉的一沖而過,感受到勁力沖脈帶來的酥麻感,何晨明白了這種對練對自己大有裨益,于是振奮精神,小心應對起來。
“這……,烏靈木,厲害”。猿猴指著自己的木棒說。
“我的黑鐵刀,是好鐵打的,小猴子小心啊”。
“猴子……不是,我……山岳……猿”。
“你那里大,還沒我高,還想叫山岳猿,而且你跳來跳去,分明就是猴子嗎”
猿猴氣的哇哇大叫,棍子掄的像風車一樣。兩個人一直從中午打到傍晚,都累了,各自站的遠遠地,喘著粗氣。
“你,……不錯,明天……打。”
“你的功夫誰教的,不錯嘛”,何晨問。
“阿爹,……阿爹……死,……哥哥……死,娘……不見,棍子……巴特還……不會,……巴特逃……這”,猿猴指著自己說著,烏黑的眼珠飄過一絲黯然。
“你叫巴特?”
“恩”
“我叫何晨,我會再來的,到時候我們再打。”
“好,……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