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了幾座村子,皆空無一人,除了找到一些老弱和小孩女人的尸體外,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看到。
看到那些渾身赤luo的女尸,李老二就能想象得到她們在生前遭到了怎么樣的折磨。在一口井邊找到還有一具渾身上下被扒光了衣服的女尸,還未斷奶的嬰兒丟在一邊,稚嫩的身軀已經凍得像石頭一樣堅硬,嬰兒小小的腦袋完全碎裂,邊上還留下馬蹄印,女人渾身上下遍體鱗傷,胸口身上都是牙齒印,身體下面留下斑斑血跡,下體還被塞入了一根粗木棍。女尸邊上一具老人的尸體,頭顱被砍下放在一邊,尸體被燒得漆黑變形。
“這簡直和后世的日本鬼子一樣殘暴!”看到這一幕,李老二心中恨恨道。
“大哥,我們現在是不是去遵化?”韓大山問道。
“去遵化?”李老二搖了搖頭,“去遵化自投羅網?韃子肯定正在攻城!我們去了,城內的守軍也不可能給我們開門的,我們去送死?還不如跟著韃子,找機會救一些百姓出來,充實我們的山寨才是正道。”
沿著大道上的馬蹄印追蹤,追蹤了一段路之后,李老二讓八百名弟兄把馬牽上山坡,進入樹林內隱蔽,自己親自帶著一百名精銳夜不收繼續沿著金軍的馬蹄印追蹤。
“前面有韃子的痕跡!”憑借著常年在草原上生活練出的馬術和嗅覺,李老二老遠就感覺到附近肯定有金軍的斥候哨騎。
無論是騎術,還是判斷力,還是武功,或是嗅覺和敏銳感,長期在草原上生活的李老二和他的這一百兄弟,水平都遠超過明軍的夜不收。遼東夜不收的武功、騎術都很厲害,是明朝的特種部隊,可是又怎么樣?不要說和金軍的巴牙喇斥候哨騎比了,就連葛布什賢超哈斥候哨騎都比不上,充其量只相當于阿禮哈超哈營的斥候哨騎。
巴牙喇相當于后金的特種部隊,葛布什賢超哈就相當于后金的前鋒尖刀部隊,而阿禮哈超哈就相當于后金的輕裝甲部隊,也就是相當于輕甲驍騎,烏真超哈就是后金的炮兵。
可是有著領先了幾百年理念,又長期生活在草原,自幼習武騎馬射箭的李老二,他的本領又超過一般的巴牙喇兵,他麾下那一百名老馬賊,雖然比不上巴牙喇兵,但也相當于葛布什賢超哈的精銳了。
對于李老二的這一點,李宏十分清楚。其實李宏是一名土默特人的孤兒,原名叫蘇布德,父母親都死在察哈爾人手中。李老二的父親路過被察哈爾人摧毀的土默特人部落,發現了蘇布德,就把他帶了回去,取了個漢名叫李宏。
自從李宏從懂事起,就發現自己的大哥李老二和一般人不一樣,從小就拼命練武,練習射箭,騎馬,追蹤反追蹤等作戰技術,往往是為了自己沒有達到目標,連飯都顧不上吃,正是因為李老二從小就開始做準備,所以他的本領不同于一般人。
正因為李宏是一名土默特人,所以他對李老二不殺土默特俘虜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