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行為可以看出,他既不想南疆皇被治好,也不想讓他死,只想吊著他的命,而她,正好可以。
瞿隗盯著她看了一會,命人將藥箱搬到她面前,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來到榻前,秦瓷看著已經藥石無醫了的南疆皇,有些感觸。
病痛,是世間最無情的惡魔。
他會毫不憐惜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經過一系列的搶救,南疆皇終于醒過來,看著眼前與妹妹相似的臉,他激動的碰到了身上的銀針。
秦瓷連忙讓他躺好,瞿隗這會有事出去了,她觀察了下四周,執起男人的手,在他手心寫下事情緣由。
末了,她取下男人身上的銀針,微笑道,“皇上現在已無大礙,民女定然會竭盡全力醫治您。”
南疆皇看著小姑娘,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他答應下來,“如此……甚好。”
這里早已經都是瞿隗的人,他們二人不便聊什么,沒一會,一名太監走進來,說丞相要回去了,讓她跟著一起回去。
南疆皇一驚,下意識拽住她的手。
秦瓷脫開,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隨著小太監離開。
宮道上,瞿隗走在前,秦瓷跟在后,只要他們路過的地方,侍衛都會轉身不看他。
秦瓷滿臉問號。
瞿隗手中念珠轉著,輕飄飄道了句,“我的東西,別人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是在搶。”
說完,他加快腳步離開。
秦瓷在后邊忍不住吐槽:這廝不會是會讀心術吧!
怎么她說什么,他都能未卜先知?
瞿隗已經借著貼身保護南疆皇的理由,住進了皇宮,秦琛跟著走進去,發現這里的陳設遠遠比皇上居住的寢宮豪華萬分,奢靡中又帶著幾分靈氣,佛香味中夾雜著血腥味。
秦瓷看著案桌上一套刀具,以及煉制藥丸的丹爐,更加相信心中的猜測。
“丞相身有頑疾,對否?”
瞿隗瞇瞇眼,沒想到這些都被她看出來了。
他不動聲色將匕首收進袖中,負手站在小姑娘跟前。
“女童的心頭血可以給本相制作藥引,可惜……今日為了你,本侯將那些藥引都放跑了。”
他直勾勾盯著小姑娘,滿臉寫著“要你賠”。
秦瓷咽了咽口水,忙不迭擺手解釋,“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丞相若是想治病,我,我可以幫你治。”
瞿隗譏諷,拿出匕首抵在秦瓷的下巴,“就你?你是怎么如此厚臉皮的?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認為你比太醫還要醫術精湛?”
刀尖鋒利,秦瓷一動不敢動,“我,我可以慢慢學的……別急嘛。”
瞿隗呵呵一笑,拿開削鐵如泥的匕首,一腳將秦瓷踹翻在地,“滾出去把馬廄掃了。”
這等蠢物,留在身邊只會降智。
秦瓷在地上連滾幾圈,揉著屁股麻溜溜滾了出去。
人走后,瞿隗拿匕首劃破食指,將血液滴進特制的藥水中,接著將沾有秦瓷血液的匕首放進藥水中,很快,兩人的血液融在一起,本應是紅色,卻變成了深深地黑色!
他漆黑無光的瞳孔發出異樣的光。
秦瓷罵罵咧咧走出宮殿,正迷茫不知往哪去時,一股大力將她拽到了宮殿后墻,看清來的人是秦琛之后,她眼睛發亮。
“堂哥哥你是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