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有感,進入蘄年宮兩個多月來,一切事情閉合,統攬全局,面上歡悅,為秦王賀,無論異象真假如何,但此事于國來說,無疑裨益良多。
“哈哈哈,昌平君此言甚合寡人心意!”
聽昌平君熊啟之語,秦王政心情更是不錯,雍城之地嫪毐作亂,這里的民心接下來會紊亂不已,作為靠近咸陽都城的行宮,可不是一件好事。
能夠以此撫慰一二,再加上法制令行一二,當有奇效,對著昌平君投以嘉許的目光,而后,諸人沒有在廳殿中停留,邁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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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空山鳥語》!”
將身側的焰靈姬定住,周清本身則是靜靜踱步于琴音風華的房間之內,靈覺擴散,對于自己以紀數鑄就的床琴,能夠奏出何等妙音。
很是期待!
神融天地之間,宛若天地失色之領域,靈覺之力仿佛幻化己身,升騰于琴音異象之中,然則,本體仍舊在房間中隨意走動,但似乎隨意之間,殘影頓生,踏步而動,太極頓顯。
那是列子《御風身法》修煉極致留下的殘影,伴隨著本體為之本能而動,玄妙的韻律從眾妙之門內涌出,本體自動的行如太極,一道道殘影沉浮,配合本體,不知道哪一道殘影才是本體。
而與此同時,那被周清定住穴竅,動彈不得的焰靈姬,則是在周清的動靜之間,太極婉轉之間,乾坤分化之地,仿佛成就太極兩大核心中的一個核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清的本體為另一個核心,殘影無雙,道韻擴散,靈覺極盡的游蕩于天外虛空,和千百只鳥兒一起遨游天際,享受天地之間無所持的快哉。
《逍遙游》中有云: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逍遙游》中有云: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
道家祖師文子在《文子·精誠》中有云:若夫圣人之游也,即動乎至虛,游心乎太無,馳於方外,行於無門,聽於無聲,視於無形,不拘於世,不系於俗。
道家祖師列子在《天瑞》中有云:六合之間,四海之內,照之以日月,經之以星辰,紀之以四時,要之以太歲。神靈所生,其物異形;或夭或壽,唯圣人能通其道。
而夏革曰:然則亦有不待神靈而生,不待陰陽而形,不待日月而明,不待殺戮而夭,不待將迎而壽,不待五谷而食,不待繒纊而衣,不待舟車而行。其道自然,非圣人之所通也。
……
何為道法自然?
看輕生死,淬煉己心,以達到忘卻生死,忘卻外在侵擾和牽掛,忘卻物我的界限,從而達到無己、無功、無名的境界。
此所謂無所依憑而游于無窮,天地之間,萬事萬物本就是規則而下,道法無窮而自然,孔丘這般堪稱圣人的人物仍不能夠免俗。
只怕,也只有祖師老子,身融萬物,與萬物一體的境界,才能夠無所持,雖如此,但周清卻是在靈覺遨游于天地自然的過程中,感覺到了一股超越于肉身的別樣暢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