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身為南陽郡守,如今又是軍方將領,對于韓國朝堂上的爭鋒,一直看的很清楚,自從姬無夜死去之后,血衣候白亦非憑借夜幕的殘余力量登臨大將軍的位置。
手中執掌超越十五萬的大軍,這已經是韓國八層以上的軍力了,近兩年,更是在新鄭之中,和兩位王室公子爭斗不休。
而今,新鄭竟然傳出韓王囚禁鄭國家族之人,已對應本國間人鄭國為秦國修涇水河渠!
聽聞此消息的瞬間,葉騰便是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韓王什么時候對秦國如此硬氣了,數年前,僅僅是韓國使者身隕,就令新鄭上下惶恐不已。
今,為了鄭國家族之人,敢與整個秦國對抗,第一感覺是荒謬,第二感覺便是必有深意,百年來,韓國之內術治橫行,所有的事情緣由均可權衡分析。
一開始,葉騰自己還不太清楚,但現在,十天過去了,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明白為何血衣候沒有后續的援兵派遣過來。
又是該死的權力爭奪,韓國都已經到了這等地步,還不思改變,還在繼續爭斗,若是自己料想不差,韓王定然想要借助秦國的力量削弱血衣候白亦非的力量。
縱然因此而損失韓國數萬兵士也不在乎,因為,只要血衣候倒下了,軍權便是被收攏王室,韓王的威嚴會更加至高無上。
韓王不在乎這些兵士的死亡,但是自己在乎,昔年,自己身為南陽郡守,對于南陽之地熟悉無比,許多繁華的城池如今都變的荒蕪不已,人煙遷移,不復往日。
看著當初自己治理的地方化作戰亂荒涼之地,葉騰心中憤慨難忍,想著現在的新鄭之中,韓王高枕無憂,諸多公子想談甚歡,血衣候收攏實力不出,自己就越發的心痛。
兩日后!
秦國上將軍多次攻打宛城,城池內的一萬多兵士死傷過半,但秦軍就是不想要直接將宛城拿下,就是在城外硬生生的圍困,圍殺韓國兵士。
葉騰觀此,為之沉默,身著重甲,紅色披風在微風中飄蕩,身軀轉向東北方新鄭所在,凝視許久,雙眸綻放無言的悲痛色彩。
五日后!
終于有援軍到達,又是五萬大軍,領軍者為血衣候麾下的另一位軍將,比起自己,對方堪為其嫡系,只可惜,那支援的五萬大軍似乎被秦軍洞察路線。
趁夜色而動,秦軍派遣兩萬重甲騎兵,硬生生將從陽翟派遣過來的五萬大軍擊潰,斬殺四萬有余,殘余兵士逃竄,有入宛城者,言語此事,滿城沉寂。
“術治橫行,一策而隕十萬大軍,韓王,不愧是韓王啊!”
偌大的將軍府中,聽完從陽翟那五萬大軍而逃的兵士言語,盡管那五萬大軍都是從白甲軍中挑出來的老弱病殘,但那也是韓國兵士。
為了自己的權力更加威嚴,十萬將士奠就血腥王座,葉騰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如今,韓國已經付出十萬大軍的代價,韓王應該滿足了吧!
又是三日過去!
駐守在宛城外多日的秦國大軍終于拔營,離開宛城,返回占領區域,四個時辰之后,從新鄭傳來消息,韓王終于答應將鄭國家族之人釋放而出,返回秦國。
與此同時,大將軍白亦非對戰秦軍不利,經過韓王與相國、四公子韓宇的商討,再加上朝堂的議論,決議撤去血衣候白亦非的大將軍之位,撤去白甲軍的編制。
原血衣候麾下將領各有處置,兩日后,于自己的王書從新鄭傳來,仍是停留在宛城之中,看著王書上的內容,葉騰淡淡一笑,沒有多言,便是將王書收起。
即日起,自己將褪去甲衣,復歸南陽郡守!
“失去了姬無夜,再加上羅網現在的混亂,夜幕的力量大大削弱,白亦非終究還是倒下了,倒在韓非手里,他想要再次起來,不太可能了。”
“失去白甲軍,韓國想要重練新軍,非有五年的時間不可,而五年的時間,也正是大勢將起之日,弄玉,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