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作為齊國最為繁榮富饒之城池,如今的王宮正殿之內,亦是迎來韓國使臣,使臣先是拜訪齊王寵臣后勝,而后入宮。
“怕是要讓韓王失望了。”
“齊國早在秦國昭襄王歲月就與之有約定,中原諸般之事,齊國素來不插手,先前一樣,如今也是一樣。”
齊王建眉目有些蒼老,但精氣神仍在,看著廳殿下的韓國使臣,搖搖頭,這是當年君王后定下的,自己也覺得有理。
數十年來,秦齊之間,素來友好,兩國之間,不住有人員、錢財往來,無論是當年趙國的長平之戰、邯鄲之戰,還是后來的兩次合縱伐秦之戰,齊國都沒有插手。
如今也是一樣。
聞此言,韓國使臣想要多說些什么,齊王建卻是前往后宮了,任憑韓國使臣如此揮灑錢財,也是無用,無奈之下,只好歸于新鄭。
郢都,壽春!
諾大的楚國之內,無論是公子負芻,還是李園,都不想要秦國攻滅韓國。
因為楚國才是他們兩個得以存在和強大的基礎,秦國滅韓,則秦國主力可以隨時陳兵淮水北岸,對于楚國國都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蒼先生,秦國欲要滅韓,楚國該當如何?”
令尹府邸之內,已經攫取楚國社稷大權的李園正一身常服的端坐在正廳上首,其下兩側則是幕僚之屬,近來最為器重的倒是一位黑衣年輕人。
渾身上下的氣息有些冷酷,但與李園相交不過兩三年,便得這般信任,其余幕僚也是欣然稱善。
“韓國自然要救,卻非現在。”
“秦國滅韓,最為緊張者,當屬三晉之地,而且楚國國力、民力絲毫不遜色秦國,秦國欲要一天下,決然不可能現在尋楚國的麻煩。”
“故而,楚國可以在秦國東出的時候,逐步壯大己身。”
清冷之音回旋,徐徐評點著眼前局勢,廳內諸人靜靜聆聽。
“先生所言不錯,李園也是這般思忖的,就算楚國救韓,也得等到韓國的力量被消磨幾近不存才可以。”
“而且,期時若然可以功成,我欲取韓國南陽地、穎川之地,諸位以為如何?”
李園輕輕一笑,自己也是這般想的,直接救韓,絕對不可能。
而且,就算救韓,也得從韓國之內取得足夠的代價,蒼璩先生一言有理,秦國雖強,但想要攻滅楚國,那是異想天開,故而,秦國絕對不敢同楚國開戰。
起碼,現在不敢。
如此,當盡快的壯大自己。
語落,諸人相視一眼,均附和一笑,蒼璩先生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的飲酒。
見狀,李園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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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可惡,楚人可惡,更是可恨!”
“秦國虎狼尚且只是割寡人兩百里之地,而楚國竟然連整個南陽、穎川都想要,如此求援?何以助力?”
奔向山東五國的使者,先后歸國,呈上各自所得,韓王安大怒,氣的再王宮論政之堂連連拍案,于五國之音,心中都有評價。
都想要韓國先行堅持一段時間,而后在圖援兵。
實在是可惡,
尤其是楚國,其他諸侯國都未有如此條件,楚國卻是獅子大開口,著實令人憤怒,聯想到如今新鄭內的局勢,更是令人窩心。
“大王,形勢如此,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