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妹妹正在梳洗,待會便可來服侍公子了。”
提及這一點,云舒便是有些淺淺的埋怨,現在自己的修為距離先天巔峰也不算遠了,可是……哼,自己可是跟在公子身邊最久的人。
“不出意外,接下來本侯可能會在這里帶上兩三年,云舒,接下來你就在府中添上一些人手吧。”
周清面上淺淺一笑,于云舒的小脾氣自然知道,不過自己也是為她好,待到先天巔峰,自己便可助力她一夜奔至化神小成,在花費些許時間,便可達至化神巔峰。
不然,要多花上許多世間,云舒的修煉向來緩慢的。
“是,公子。”
聞此,云舒秀首輕頷,近幾日,隨著天水城逐漸熱鬧起來,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公子身邊一直有自己和雪姬妹妹服侍足夠了。
其它之人需求不算多,但時間長了,還是要多些為好,畢竟武真侯府畢竟地位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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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開前往北方邊軍頒下王書,不幾日,李牧便是留下應對北方匈奴的兵馬,帶上親衛,直接南下井陘口,直對秦國上將軍王翦中軍。
同一時刻,為了使得李牧更加的孤立于趙國朝野重臣,郭開思忖一二,便是派遣韓倉,親自押送糧草輜重,以為宣撫之人。
當其時,年近四旬的韓倉第一次以趙王王使身份出邯鄲,身披紅袍錦衣,乘坐駟馬王車,前后兩個千人隊護持,旌旗獵獵而來,威勢赫赫幾若王侯。
待趕至井陘口前,得到軍中司馬傳言,大將軍已經前往太行山其余要地勘察,聞此,韓倉頗為不悅,數年來,邯鄲之內,還沒有人敢駁斥自己的面子。
但礙于假父的吩咐,算是沒有與之計較,但……李牧此人著實不堪大用。
無奈之下,只好在遠離井陘口戰場五十里開外的一處丘陵山谷之所扎營等待,三日之后,才再次有軍中司馬傳音,大將軍歸來。
“他……他不迎接王使?”
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趙王王使,在外行走,縱然李牧為大將軍又如何,也得俯首,可是……現在李牧所為算什么?
“大將軍正在勘探戰場,等候王使。”
軍中司馬鄙夷的看了韓倉一眼,身為男子,如今看過去,比女子更為妖艷,實在是令人作嘔。
“豈有此理,他敢蔑視趙王?”
韓倉大怒,尖叫之音而起,不復正常男子渾厚之音。
假父之言,讓自己盡可能的結交李牧,哪怕李牧給予自己再大的難看,可是韓倉覺得還是得讓李牧知曉什么是規矩。
須得讓他知曉趙王王使的分量。
旋即,就仍舊在丘陵山谷停留,又派出侍者親自下令李牧,令其在明晨卯時之前勿須趕來領受王命。
是夜,韓倉心情郁悶之下,吃完飯食之后,左右看了一眼隨伺的侍女,嘿嘿一笑,便是帶著走進密林,欲要效法大王野外趣味。
正興致盎然之時,天地間,嗡鳴聲而起,暴雨大作,谷底一面山體直接在初夏洪流中崩塌,將扎營于此的韓倉所行車馬盡皆的卷入其中。
若非韓倉在野外,怕是也無性命,雖如此,雷聲滾滾,韓倉也是嚇的面色蒼白,天色剛有些微明,便是被侍女抬回營地。
看著山谷內所有的一切蕩然無存,韓倉后怕不已,渾身更是戰栗,及至大將軍李牧帶人前來,卻是一點張牙舞爪的氣勢都沒有了。
得知此處山谷洪流,李牧率領一隊車馬而來,雖未曾見過韓倉,可是耳聞不少,此人比起郭開似乎更為可惡,對其沒有任何興趣。
看著遠處衣衫襤褸的韓倉一行人,沒有多言,也沒有多問。
“一輛牛車,一個十人隊,將其送回邯鄲!”
冷語而落,直接翻身上馬,返回前方的中軍幕府之內,如今秦趙交戰,自己哪里有心情和韓倉在這里糾纏,更沒有興趣在此地停留。
“將軍,王使昨夜受寒,如今正需要軍中醫者救治,否則會有性命之危!”
見狀,一位衣衫仍舊有些殘余污垢的侍女近前,略有哭泣之音落下,攔在那中軍司馬的車前,近些時日,自己等人只記得中軍司馬。
“王使命貴,邊軍醫者拙劣,還是回邯鄲救治吧。”
中軍司馬也沒有給韓倉等人好顏色,冷笑一語,亦是翻身上馬,跟上大將軍的車隊。
半柱香之后,韓倉雙眸恨意無窮的看向李牧等人離去所在,又看著李牧留下的牛車與十人隊,怒火中燒,沒有出言,乘坐其上,返回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