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安卻搖搖頭:“白姑娘既然是第一次參加西湖詩會,估計對參加詩會的限制也不甚了解吧?”
白瑾瑜搖頭。
難道旁觀一下還要買門票不成?
她不過是前幾日在飯店吃美食時順耳聽說西湖詩會就要舉辦,局時會有大量文人墨客現場題詩作對,才子佳人雇傭風雅,從而心生好奇想要探查一番而已,自然不清楚這其中的道道。
“參加詩會難道還有限制不成?”
蘇永安道:“限制倒也不算是限制,西湖詩會全稱是西湖中秋詩會,每年在中秋節當天舉辦,會引來萬民圍觀,可湖中島的地就那么多,人多了難免會影響詩會的秩序,所以后來舉辦者們想了個法子,那就是欲要上島必須經過檢測,不管是吟詩作對還是品論圣言,只要證明自己是個讀書人就行。”
白蛇點點頭。
中秋……嗎?
這很合理,畢竟是一場詩會,需要具備一定的文學修養才能參加,否則將詩詞讀給一群大老粗聽,那不叫簇擁風雅,而是對牛彈琴。
見白瑾瑜點頭,蘇永安哈哈笑道:“這里距離登船點還有一定距離,白姑娘可以好好想一想要做的詩詞,如若自創最好,若是別人所著則需要姑娘將詩詞、圣言中的好壞一一道明。”
白蛇笑笑,表示明白。
不就是作詩嗎?作詩她不會,但她會抄呀。
李白、杜莆、白居易、王維……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足以驚世駭俗。
白瑾瑜在坎國時便將這個世界與前世做了對比,這一世儒家的圣人依舊是孔丘,孔子。
招收普通弟子三萬,親傳弟子三千,賢者弟子七十又二。
圣人之言乃是儒家文、才二氣的核心。
之后又有孟子、荀子、董仲舒等一眾亞圣、半圣將儒學發揚光大,詩詞歌賦也孕育而生。
但世界的節點停留在隋唐,隋唐之后的文學大家一個都沒有過。
蘇永安在前方走,白瑾瑜在后面跟。
不一會兒便行至一湖中碼頭旁。
蘇永安駐足道:“此處便是西湖詩會的入口。”
湖中碼頭并不大,只有兩、三艘木船靠在岸邊。
垂柳依依、雨雪霏霏好一番西湖景色。
白瑾瑜氣急,這里分明就是西湖的入口處,自己從這里經過了至少三次,卻沒想到這里居然就是入口。
此時的碼頭人并不多,除了幾個船翁外還有一童子和兩位岸邊對弈的儒士。
不時會有書生走到碼頭處或高聲吟誦或低聲品鑒。
經過兩位儒生的判斷,是應該上船入島,還是明年再來。
不知是誰率先發現了雨中的蘇永安,兩位儒士紛紛揮手示意。
蘇永安笑著回禮:“老朽就只能送白姑娘到此地了。”
白瑾瑜忙點頭。
跟在這蘇永安身邊她早就渾身不自在了,可一直找不到理由離開。
蘇永安微微點頭便向著老魏儒士走了過去。
白瑾瑜松了一口氣。
這蘇永安的氣質是在是太像教導主任了,跟在他身邊總有一種犯錯學生見家長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個蘇永安絕不簡單,至少也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雖然知道有佛珠在對方看不出自己的真身,但心中難免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