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長成這樣子”聲音充滿了怨恨地說道。
酒元子覺得裝身份高貴已差不多了,這才轉過身來,發現身后沒人,而是多了七根同樣的尖刺之后,她沒有抬頭,而是直接飛了起來。
不用仰視,她也看到說話的家伙了。
一只長著八條長腿,半蜘蛛半人的鬼怪,總算是讓她看到熟悉的形態了。
說是半蜘蛛,其實也就是那八條長腿像,長腿的終點不是巨大的腹部身體,而是它們如老樹藤蔓扭曲在一起,形成的巨大樹冠。
樹冠的葉子枯黃帶著黑色斑點,看起來像把撐開的傘。
在樹冠上面,是一個雌性的上半身,有三米左右高。
她的身體一半像人,一半像樹木,木鑲肉的腦袋上沒有樹葉也沒有頭發,卻莫名其妙開著朵小紅花。
擋住這鬼怪爛木頭般的半張臉,只看好的那半張的話,能看出來長得還像個人樣。
酒元子飛高之后,這鬼怪的樹冠看起來像條裙子,讓她心里有一萬句話想吐槽。
但說出口的只有淡淡一句,“這當然是元首的恩賜。”
遇事不懂,元首來填。
那鬼怪本來還很怨恨,聽到這話頓時震驚了,結結巴巴地說“元首已經能做到這步了”
“你立了什么大功,為什么元首能讓你恢復到這個地步”她激動地吼道。
酒元子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冷不丁地笑了一聲,“元首對你很失望。”
不管對方說什么,扯元首的虎皮來用就行了。
看這些鬼怪又丑又蠢,都不知道世界的險惡,長得漂亮點,說句元首就能被鎮住。
她決定試探一下,冷淡地說道“平等王”
就說了三個字,酒元子就沒再說下去,懂得都能自行腦補,不懂的就當對方沒資格知道這種大事好了。
大不了看情況再找補。
平等王一出口,那鬼怪的神色頓時就慌了,原來半邊臉跟木頭樹藤一樣,也能做出豐富的表情來。
她擺動枯枝一樣的手臂,爭辯道“這事與我無關,雖然我是蝕將的副將,可平等王是死在他的養殖場內。”
“我這里養的只是小小的判官,而且他早就不行了,如果當初元首能把平等王交給我來管理,絕對不會發生前幾天的事。”
酒元子聽到了奇怪的情報,她冷眼說道“你這是在質疑元首的決定”
那鬼怪一驚,趕忙解釋,“不,蟢將不敢質疑元首,只是氣憤蝕將把平等王血池浪費了。那上百萬凡人魂魄也不能培養成血食,不然攻占后土茍延殘喘的城隍,指日可待。”
“現在這一切,都讓他的疏忽大意給毀了我想向元首請求百萬血食,我養殖的幾十萬妖木軍很快就能成熟,這次就讓屬下帶兵去攻打城隍。”
酒元子眼睛看向山坡上的黑木,這時才注意到,這些黑色扭得像人的樹木,其實就是人。
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他們漸漸木化,長成了現在的樣子。
雖然搞不清楚發現了什么事,但酒元子從這只言片語中,分析出來了她將要面對的情況。
這些是陰曹地府的敵人,他們正用人的魂魄來養兵,而地府似乎快完蛋了。
如果地府完蛋,寧總的總代理就沒有,沒人大量收走他手上的垃圾靈物,想要靠他的商業系統快速賣掉靈物,是不太可能的。
現在完美的走貨循環因此會斷掉。
破產應該還不會,但是他就不可能爽快地收走自己的靈物。
最后的結果,就是自己因為產出量太大,會嚴重影響到靈物價格的平衡,靈物不止賣不上價還會砸在手里。
那時自己不是低價當垃圾一樣處理靈物,就得要開個店擺個攤,螞蟻啃大象一樣,親自緩慢艱難地賣靈物。
我的老天爺啊,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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