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叫你來我的辦公室嗎？”教授雙手十指相扣放在辦公桌上，我與他隔著桌子相對坐著。他的眼神依舊如此有力，以至于我不敢過多的與他對視。
“是的，因為作業…還有課堂上我的魯莽……”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粗魯的打斷了。
“不不不，邁克，不是這些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躁，眼神也變得更為銳利。
他為什么會急躁？“那是因為什么？”我不解，抬起頭迎上他銳利的眼光。
他卻收回了放在桌面的雙手，整了整衣領，坐直了身體。“你這幾天是不是不能休息好，甚至夜里會做荒誕的噩夢。夢里的一切都是以現實為基礎，卻又無比的詭異？”他很輕松的說著，就像是在和別人打招呼一樣自然。
可在我聽來卻普通晴天霹靂一樣。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他是如何得知的？我跟誰都沒有說過那場噩夢。
“看來被我說中了。”教授挑了挑嘴角，雙手自然的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是不是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什么？”
“你是否迷失了，在夢里卻認為是現實，在現實卻認為是在夢里？”教授抬起了左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他的聲音有些凝重。
“不不不。”我連忙否認。“我的狀態很好……”
“很好個屁！”教授雙手抓緊了扶手，身體向前傾著大喊。說實在的，我被他嚇到了。“在我看來你的精神差到了極點。你的靈魂，你的身體都在尖嚎著，它們高喊著痛苦與疲憊。而你？你卻在這里向我撒謊。”教授的語速越來越快，語氣越來越嚴肅，直到最后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磅！
“難道我是傻子嗎！邁克！你當我是傻子嗎？！”他的雙手排在桌子上，身體不住的微微顫抖著。教授瞪大了雙眼怒視著我，眼睛歪斜著，嘴邊甚至掛著絲唾液。
“不，不，教授。我沒有……”
“你沒有？你虛偽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骯臟的心臟。惡臭，你的靈魂散發著惡臭的味道。邁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教授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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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口水，站直扶了扶眼鏡。他一手撫著桌邊向我走來。
“那些學校里的流傳我都知道。”教授站定在我的身邊低頭俯視著我。我抬起頭想與他對視，卻只看到眼鏡上自己的倒影。
我在慌亂，我的表情是如此慌張。
咕咚。我咽了一口唾沫，強行穩定自己的情緒和表情，教授給我的壓力太大了。從來到這個陰暗逼仄辦公室開始，我就始終處在一種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中。
“你怎么能這樣說……”
“你調查我的事情我都知道。”教授湊到我的耳邊輕輕說著。
我的身體一下就緊繃了起來，怎么可能！他居然知道！那他為什么……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明明知道卻不找你談話？”教授雙手撐在我坐的椅子的扶手上，他的臉距離我是如此的近。這讓我不得不拼命向側著臉緊緊的貼在椅背上。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嗎？”教授用奇怪的語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