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離開后,李延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告誡過他了?”
“嗯!”
“他能聽懂嗎?”
“他的聰明程度夠了,但是經歷太少了,所以要需要更多歷練,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那不一樣,我們的時代允許我們歷練,但是對他而言,對手早已遙遙在先,沒有時間允許他成長,所以只有盡快磨礪,讓他快些成熟吧,象這次的事,他本應該選擇和言星河聯手,這才是一個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可見他確實差得遠。”
“可不一定哦,也許這小子會讓人大跌眼鏡!”
“不是不一定,不管這個賭他是贏是輸,在大方向上他已經輸了,惹上一個對他來說如同一片天一樣大的中星海,即使他贏了這一場又如何?別人可以讓他一百場,然后在一百零一場的時候輕易要了他的命。”
“這個說法未免太悲觀了,中星海是很厲害,可我們楊木還有我們李家都不是假的。”
“可為什么要給自己惹上一個敵人?”
“這件事上,我們的觀念不一致,張慕這么做,只不過想減少BXF的污染而已。”
“減少污染,BXF那點污染算什么?石油化工、煤炭煉焦行業,冶金工業、火力發電廠、稀土開采......那一項污染不比BXF重十倍甚至百倍,有人管嗎?”
“可總得有人站出來,總得有人開第一槍。”
“開第一槍的結果就是被亂槍掃射,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你這句話我不贊同,曾幾何時,我們都愿意這樣站出來,去對抗去糾正,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就學會綏靖、學會媾和,學會妥協,結果我們的職位越來越大,膽子就越來越小,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那個會爛的出頭椽子,再也沒有了勇氣。”
“對于我們這樣的位置而言,勇氣本來就是多余的奢侈品,治大國如烹小鮮,小心謹慎才能長治久安。”
“反正這件事上我持保留意見,言星河算不得什么,連磨刀石都算不了,如果張慕連言星河都要避,以后還能有什么成就。”
“我都跟你強調了問調不在于言星河,而是張慕的思路,唉!算了,不爭了,反正我們現在也只能指望他了,如果他也不適合,那讓他們盡快有個孩子吧,趁我們都還有時間,直接培養下一代。”
“我相信張慕會可以。”
與李延河的交談并沒有讓張慕感覺到歡欣鼓舞,相反他的心頭沉甸甸的,自從到楊木以后,他已經習慣于ENG總經理的位置了,也開始習慣發號施令,習慣把自己當作BXF行業的領頭羊了。
可今天他突然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并沒有那么高的地位,簡海嵐自愿把BXF的一切決定權供手讓出,任意聽從他的安排,并不是因為簡海嵐真的不懂市場,并不是因為他有權指揮簡海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