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日煎熬的璽潤也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好幾個漫長日夜。
除了以酗酒來減輕痛苦的他,似乎也找不出任何可以宣泄的地方。
直到清二白踱步而來,一臉愁容的望著他,神色還帶著絲絲對他的失望。
原先的璽潤,意氣風發,雄心壯志,而如今,因為羽箏都頹廢成了什么樣子了。
他再也忍不住的向璽潤刺激道:“主子您盡管如此消沉,屬下以后再不勸解,如今巫女大人與沅止感情越走越近,不日,恐怕就有喜事傳來,您——還成全他們的好。”
璽潤聽罷!便由驚訝再到憤恨,再到痛心疾首。
氣急之下,將手中酒盅往地上一扔,酒水肆濺,力氣之大,直將酒盅摔碎。
并對清二白呵斥道:“你閉嘴,若再敢多說一句,本相殺了你。”
清二白望著他如今邋遢的模樣,不由得向他升起一抹失望透頂的神態來。
再次激將道:“主子您清醒一點兒吧!珠璣與沐玄若還活著呢!這三家若是合謀,莫說屬下小命不保,就是您,也會全族乃至師尊的基業也會毀于一旦。”
一語道破驚醒夢中人,璽潤瞬間清醒過來。
光為自己的愛情傷心的痛不欲生,這會兒便瞬間仇恨四起,滿眼赤紅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對于這種奪妻之恨,殺師之仇,若不報難以雪恥之事,他也不甘心。
什么愛情,都是狗屁,他想要自己越來越強大,權利才是他的生命,他要讓沅止等人付出代價。
璽潤冷靜片刻,將這幾日頹廢的生活都拋之腦后,也不可以再婦人之仁。
良久——緩過神來的璽潤,抹去眼角的淚水,將那醋意、憤怒、沖動都斂去。
直到心緒穩定之后,他才向清二白問道:“水陌殤沒能殺了珠璣與沐玄若,到底是為何?”
瞧著自家主子再次恢復事業心,高興了不得。
趕緊回稟道:“水陌殤過于自信,以為給二人下了至毒,就能拿捏住珠家與沐家,但卻被弗如輕而易舉的解了此毒。只是,似乎,珠璣已經失憶了。”
:“失憶?哼!水陌殤這個蠢貨,難怪家族能輕而易舉的被滅族。”
:“主子打算如何處置?”
璽潤思量片刻!眼下他還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是將水陌殤滅口。
他們之間有太多利益牽扯,不能放任這蠢貨活在世間,可眼下還有用的到他的地方,又舍不得即刻要他小命。
再來便是房國朝拜一事,與啻家聯姻之事,他還不能輕舉妄動。
故而——向清二白問道:“幾大部族什么時候來都?”
:“水陌殤與珠璣之事,發生的太突然,幾大部族已經被君推遲至五日后上都。”清二白回答的快,但卻也有疑惑。
:“主子想拉攏幾大部族?”
璽潤點了點頭,但神色卻告訴他,此事有些棘手,畢竟爾瑪族實在太難收服,冉族與帶叟族還好說,就怕沅止等人在其中搞破壞,所以還得重新計議。
那么如今就只剩下叢帝的百分百信任力了。
只要皇帝被他控制住,整個天下焉能不會誠服在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