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大驚,向沅止提醒道:“少公爺,得趕緊,不然來不及。”
沅止明了,一瞧懷中的人兒,已經失血過多而昏迷。
便著急的趕緊加快了步伐,直奔巫師閣而去。
巫師與沅家夫婦、曲伯為守在門口,著急的踱來踱去。
而沅止則守在羽箏身旁,一步也不敢離開,握著羽箏的手,擔心又害怕著。
弗如在一旁認真為羽箏處理傷勢,幸而當時羽箏閃躲了一下,刺得偏,沒有傷到要害,不過是失血過多罷了!
沅止望著昏迷不醒的羽箏,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也讓他擔心不已。
弗如想要給沅止與羽箏獨處的空間,剛要退下時,沅止則向她輕聲制止道:“弗姑娘且慢,我們家阿箏就拜托給你了,今后還麻煩你多多照拂阿箏。”
說著,便哽咽起來。
弗如不解,聽著像是訣別的意思,故而向沅止詢問道:“少公爺是何意?你又要做什么?”
沅止深情的望了羽箏一眼,良久才說道:“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君必然要過問,甚至還會被懲處,我舍不得阿箏受委屈受磨難,就讓我為她替了吧!”
弗如明白沅止的心意后,雖驚愕,但她確實更在乎羽箏一些,也十分佩服沅止的為人跟品行。
恭恭敬敬的向沅止行禮恩謝。
沅止只輕輕抬了抬手,傷懷的說道:“待她醒來,不必告知她我的行蹤,陪著她好好養傷,或許騙她也可,總之不能告訴她,我的去處。”
:“好。”弗如應承著,卻也難過傷懷著。
沅止再次拂了拂羽箏那蒼白的臉頰,輕輕吻上她的額頭,雙眼內的淚珠再也控制不住。
他舍不得羽箏,真的舍不得,如若有可能。他希望能與羽箏生生世世在一起,可似乎,他都做不到,也實現不了。
如若要犧牲一個,他寧愿自己替她身死。
沅止盯著羽箏很久很久,從不舍到決絕,已經用盡了他一生的克制。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腳步,不舍的望了床榻上人兒一眼,隨即流下一滴淚,又匆匆出了房門。
:“止兒,你莫擔心,只要巫女大人沒有性命之憂,也就靜養月余而已。”
沅止強忍著內心的沉痛,點了點頭,隨即向巫師見禮道:“阿箏就托付給您了。”
此話說的眾人似懂非懂,又像是訣別之語。
曲伯為剛要勸慰他幾句來著,怎奈沅止卻先給他安排上了。
:“巫師閣是個頂好的地方,你就在此處,曲家也不會有意見,也好陪陪弗姑娘。”
說完!便向沅家夫婦說道:“父親母親,咱們趕緊回少府府。”
夫婦倆莫名的應聲“好”,隨即匆匆向巫師辭別。
曲伯為不解,這急匆匆的趕著投胎嗎?
便沒好氣的嘀咕道:“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著急過,到底是想干啥?不會是還要闖國相府吧!”
巫師似乎已經明白了沅止的深意,只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便回了屋探望羽箏。
而曲伯為這憨憨,非得跟著巫師詢問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