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到璽潤回到府中之后,這才發現冉族貴女已經自縊了。
他的內心是自責的,如若不是他的私心,自己的女人與孩子,也不會雙雙被害。
為了給啻家一個交代,璽潤拿冉族貴女之死,換回了啻家貴女在國相府操辦的機會。
雖然隆重的將啻家貴女風光下葬,可啻昀的內心依舊覺得不平衡。
說白了,那冉族貴女根本不是冉族族長心尖兒上的人,就算她死了,也無法讓冉族與他感同身受,故而有了不甘之心,也將冉族記恨在了心里。
可如今陪在他身邊兒傷懷的依舊是語鶯啼。
以為自己足夠溫柔對待璽潤,就會得到他一點點憐愛,只是可惜,剛剛開口安慰了一句,就被璽潤“刷”的扇了一耳光。
她起初還有些懵懂不解,呆愣的望著他。
流著淚苦笑道:“阿潤,你為何要對我狠心至此?”
璽潤臉色一沉,完全沒有一絲溫柔的他,此刻瞧著他就如惡魔一般讓人一顫。
冷漠的說道:“你到底背著本相做了那些事,本相心里都一清二楚,少在此處裝可憐扮委屈,你比這世間任何無恥之徒都可恨。”
語鶯啼自知瞞不過他,也沒有想要瞞他的意思,故而苦笑道:“國相大人難道不知嗎?啻昀并非真正的臣服于您。”
:“與你無關。”
她再次紅著眼眶說道:“憑什么巫女大人她殘害啻家貴女您可以原諒,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哪一點兒不如她啊!阿潤,當初你求娶我時,說過的,生生世世不會負我,如今巫女一出現,你就變心了嗎?”
璽潤無情的來了一句:“本相從未愛過你,又何來變心一說。”
此話一出,徹底將她打入深淵,心中的醋意跟委屈,一涌而下,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那小丑,被沅止厭惡也就罷了,居然還會被璽潤如此利用。
她再次苦笑道:“阿潤,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如今我依舊是帶叟族貴女,您今日這番無情之語,只會讓聯姻,變的毫無意義。”
璽潤眸光一轉,變的凌厲非常,他冷冷說道:“是嗎?那要不我殺了你試試?”
語鶯啼此刻一頓,以為璽潤至少會為了利益而容忍自己,沒想到他會狠心至此。
是啊!他堂堂國相大人,隨便一個借口就能搪塞住帶叟族,她的死只會讓濁言清痛苦一陣,卻并不會因為她而跟璽潤鬧掰,這,才是男人之間真正的利益啊!
她心痛至極,竟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璽潤,甚至連歇斯底里的憤怒都發泄不出來。
她強忍著淚水說道:“那么巫女大人在何處呢?她若真愛你,又怎么會在你最難過,國相府最亂的時候離開你,你還不知道吧!聽聞啻家貴女離世的消息,巫女大人就已經出府去了,你想知道她去哪兒了嗎?可惜,晚了。”
璽潤大怒呵斥一句:“閉嘴。”
但實則內心深處也是質疑的,按理,這么大的事,她應該聽聞一些消息才對,畢竟自己并沒有真正的封了仆子們的口。
直到語鶯啼瞧著璽潤的內心有所動搖之后,他這才有些心慌了。
難道羽箏與自己和好,真的別有目的?為何她會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呢?
就在他踱步去往羽箏別院時,語鶯啼也興匆匆的跟了去瞧好戲?
但是事實非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