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迎春殿,接了賞賜,眾宮人心中喜悅溢于言表。
肖玉晴正在殿內握筆書寫《疏河之策之勸萬民書》,開頭便是:此乃千秋之功業,利于爾等后世子孫。。。。。。”
正在這時,一道旨意下達,讓肖玉晴蒙了片刻。
圣旨是一個陌生的小太監來宣,原本宮人皆認為定是賞賜,結果那太監讀出的內容卻令人震驚:“奉天詔YUE:越國長公主郭氏玉晴,訛雞思晨,妄圖插手朝政,即日起剝奪越國封號,改封樂安郡主,賜郡主府于皇城近郊,即日遷出,不得有誤!!!”
啊?這是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踩上一腳?
殿內眾人面面相覷均不知為何公主坐在殿內也會禍從天降。
訛雞思晨?原來如此!
肖玉晴跪坐于地,自己初入榮耀之地,竟是忘了這是古代,鋒芒畢露乃是大忌!!!
還好這顯德帝沒派人前來質問自己所書之策從何而來?
肖玉晴嚇得滿身冷汗,巴不得立馬出宮別居,唯恐稍遲一刻便會被以妖處之。
想到這里她突然又想,既然這個鋒芒已經出了,這份勸萬民書也必得寫出,還得寫的圓滿,否則自己翻身之日遙遙無期。
那小太監等在原地,見肖玉晴遲遲沒有舉動,禁不住催了起來:“樂安郡主,奴才奉陛下之命,親送郡主前往府邸,郡主,請~~~”
“請大監稍候,我這里還有一封書簡要奉于陛下,只剩寥寥幾筆,還請大監寬容則個。。。。”肖玉晴起身不待那小太監答話,便私自進了殿內,添添減減寫了約有兩個時辰。
中間那太監略有不耐之色,卻被春梅以銀賄了,拉至一邊喝茶,旁敲側擊到底出了何事。
那太監喝了茶總算松了臉色,卻仍是不肯松口出了何事:“姐姐還是不要為難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上面說了姐姐等人愿意跟去郡主府的便去,不愿意的仍留在迎春殿等候新主。”
春芽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春綠卻明顯松了一口氣:這公主性子執拗,還好不用跟了去,不然不知什么時候命都沒了。她看了一眼春梅和春芽,見她兩也垂下了眼睛不知道想了什么。
正在這時,肖玉晴捧了一卷宣紙走出:“讓大監久候了,這份書簡還請大監幫忙奉上,小女子代萬民感謝大監之德。”說罷深深施了一禮。
那大監待要推辭卻突然想起,他下來宣旨時于大監對著他使了幾個眼色,也不知是何意,待回頭問了再奉上不遲。
肖玉晴見那大監收了那書簡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沒有求情親自奉上,是知求了也無用。
顯德帝本就重男輕女,自己一旦擔了這“牝雞司晨”之名,自然便再無翻身的機會了,只希望自己的這番不拖泥帶水能在帝王心中留下方寸之地。
迎春殿門口,她回首一望,身后眾侍皆遠遠看著,沒有一個跟上來的,苦笑一聲孑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