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幾欲滴血,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將頭埋得更低一些。
只是他又能如何?手底下兵馬和李淵樂康都無法比,不低頭,那么下一刻就會被送上斷頭臺!
一來聽的都不是好消息的李淵聽到這話后才面色稍霽,不過那也只是臉上稍霽罷了,他非常清楚自己攻克長安的大計已經被樂康廢了大半,現在若是不經營好,只怕攻下長安只是給自己找個包袱了!
想及此,他看向樂康的眼神殺意更濃了。
而樂康僅僅只是笑著對他舉了舉酒杯,然后起身對楊侑躬身道:“代王過謙了,朝政之事,豈能由臣子統攝?況且臣魯鈍不堪,有何德何能干涉朝政。不過若是代王有疑惑垂詢,想來李大將軍必能給出高見,臣只要支持代王和李大將軍便可。”
先是楊侑禮賢下士,其后是樂康帶高帽,李淵也只能站起來,一邊心中各種粗鄙之語,一邊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代王同樂將軍都過謙了……”
在皇宮內扯了到深夜后,楊侑安排李淵和樂康還有他們的兵馬在皇宮內住下。
喝了一肚子酒又廢了一天腦袋的樂康在宦官帶自己到住處后,有種直接撲到床上倒頭大睡的沖動。這種消耗不是單純的肉骵吃不消,更是一種心力憔悴。
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對李閥做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著急了一些,一不小心可能就逼得李閥不顧一切出手。
所幸因為是在皇宮內,他還帶了兩千多兵馬過來,李淵在沒把握吃下他之前因為顧忌不敢直接下手。
“和這些老狐貍比,手段才是差了些啊,再加上實力弱于李閥……雖然現在看起來像是我牽著李閥的鼻子走,但是事實上這應該是李閥逼著我在前面跑啊!”
長嘆一聲,樂康看了看身上的盔甲,那數不清的刀劈槍刺痕跡讓他后怕的同時也有些驕傲……這是實打實的榮耀的證明!
不過,這件盔甲也差不多廢了,敢繼續穿著上戰場沖陣,那就和送死沒區別。
“回去供著吧。”咕噥了一聲后,樂康解開盔甲,將其小心的放在地上,打算處理身上的傷勢。
就算有盔甲,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很多刀槍都在他身上制造出傷口過,只是為了能夠牽著李閥的鼻子走,他以惡魔化的肉骵素質和內力療傷給壓下去了而已,再加上殺敵多了,身上全是血,別人也看不出他有上在身,從而對他有種畏懼心理。
不過傷勢若是不處理會引發很多問題,現在有了閑空,自然需要好好處理一下。
解下盔甲后,樂康就見自己穿在里面的衣服都出現了一些腐蝕的痕跡,馬上就知道這是自己的血液造成的……惡魔化后,他的血液有一種腐蝕性,布料之類的可以輕易腐蝕,而且隨著惡魔化的程度越深效果越強,想來以后可以作為一種不錯的攻擊手段。
面對這樣的衣服,樂康自然是沒心思去脫了,直接一把撕了下來,然后打算檢查傷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窺視,馬上冷聲道:“誰?”
“是我。”石之軒從房間暗處走出。
“原來是前輩啊。”樂康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然后到床邊扯過被子遮住身體,他可沒有赤身**和人說話的習慣。
只是石之軒見他這么做后,挑了挑眉頭:“你不必如此。我不好男風。”
“我……你!我……”正打算問問南墻的事情的樂康一時之間感覺無數話擠到了嘴邊,卻又因為太多了一時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