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強的氣勢是裴夫人,連裴家主也沒有的。
他如同看將死之人一般,冷冷道:“是你們干的?你們,都該下地獄!”
“不,不,不!少俠…少家主,我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替人辦事…”
“替何人辦事!”
“是裴夫人!裴夫人!都是她交代的!”
“她更該死!”
話未落音手他起刀落三刀,三個黑衣人手筋腳筋全被挑斷,齊齊倒地上,一時動彈不得。
他不急著殺人,這幫畜生死得干脆,就太便宜他們了!
剩余的一個方才碎了腳腕骨的瑟瑟發抖,不斷往角落靠,自知也難逃一劫。
“少…少家主…”
那個黑衣人閉眼,心一橫決絕地說道:“少家主不殺我,我有辦法!能讓少家主輕而易掌握裴家,舉扳倒夫人!”
“什么辦法?”
“夫人所生的女兒裴鳶,并非家主親生!”
“裴鴛是各種身份,與我無關!”
說完也不再給領頭任何說話的機會,又是一道寒光閃過,也失去了反抗力。
裴晏清當然不關心裴鳶,是不是裴家主和佩夫人的親生女兒。
“告訴你們一件事,裴家主不育。”
所以,裴晏清也不可能是裴家主的兒子。
要不是重活一世,他也不知道。
四個黑衣人睜大雙眼,錯愕的表情凝固了。知道了這消息,無論家主還是夫人都不會讓自己活著。
現在這小子,這是要放了他們回去?
“呵,讓裴家人處置你們,也太便宜了。”
驚恐錯愕間,裴晏清又點了他們的啞穴和幾處大穴。
他們可以很清醒,清醒地感受自己死去。
就是沒有機會說話和動彈了。
“我怕一會你們太吵,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雖然這花眠窯,已經沒有別人了。
他嘆了口氣如厲鬼般森森冷笑道:“你們來的時候,還準備了別的東西吧?”
他從領頭的黑衣人身上,掏出了一個黑色哨子,還有一包藥粉。在四人身上灑了個遍,在臉,四肢,下體處又多灑了幾下。
他們慌亂,驚恐,不甘,眼珠子幾乎要掙扎跳出來,可惜什么也做不了!
一股熱流下體淌出來,如果早知道,他們肯定趁自己還有動手能力的時候自盡了!
裴晏清看著尿了褲子的四人,嗤笑道:“這就怕了?天道好輪回,想想這樣的事,你們在別人身上做了多少次?”
裴晏清卻不再看他們,抱起那地上的婦人,她原本呆滯的雙目突然流出兩行清淚。
裴晏清想擋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這血腥的畫面。
她卻巍巍顫顫掙扎著坐了起來,咬牙切齒道:“要看,我看他們的下場!”
她在世人眼中命如螻蟻草芥。
她卻善良得連螻蟻都沒傷過。
為什么偏是她來承受這么多傷痛呢?
裴晏清點點頭,吹響了黑色口哨。
十來只藏獒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直撲四人。三只藏獒撲向領頭黑衣人,一只藏獒一口咬了他半個手掌,一只趴領頭咬掉了他鼻子,還有一只卻直接一口咬掉了他下體!
其余藏獒對另三人也不客氣,血腥味彌漫在整個上空,令人窒息!
裴晏清牙咬得咯咯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他目光盯著那十幾只藏獒,卻沒想阿娘趴地上悄悄拾起了刀,喊了一聲:“木頭!”
裴晏清回頭,才發現阿娘已經倒在地上。
血,好多血,從她的脖子上噴涌而出。
“阿…阿娘…阿娘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