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赤招卓嘎為貼身侍女全部上下弄得沸沸揚揚,大部分人明里不說暗里說,卓嘎走在香波城堡內外,上至達官顯貴,下至一些默默無名的丫頭,都擺出一副瞧不起的表情。
畢竟卓嘎是首領身邊的人,為了不駁回面子,低頭抬頭碰見,還是虛情假意的打招呼。
有些人甚至還狂妄自大,在卓嘎的臉上指手畫腳,“呸......”的一聲吐唾沫星子羞辱她,說她不要臉,用她那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去勾引聶赤首領。
聽到這些刺耳話語,卓嘎嘴唇激烈的顫抖起來,用眼睛狠狠向對方翻了幾個白眼,撇了撇嘴,委屈的淚水打濕了她長長的眼睫毛,她嘴上雖不說,暗地里她明白這些人是在赤裸裸向她下逐客令。
卓嘎面對如此場景,眼眶里噙滿委屈的淚水,顫顫縮縮走了臥室。
聶赤剛好從走廊上經過,瞥見卓嘎眼中瑩瑩有淚,毛毛躁躁地跑進了屋子里。
聶赤思忖了半響:“卓嘎這丫頭平時端莊嫻淑,今天......”
聶赤感覺內心不踏實,用手彈去衣服上的褶皺,就順著虛掩的房門走進卓嘎的房間,看見卓嘎用手掌撐著下巴,側臥在坐墊上,咬牙切齒的模樣,將那張白皙嬌嫩的臉蛋襯托得有些兇狠毒辣,淚水卻不由自主大顆大顆滑在臉頰上。
聽見門口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才急忙掄起袖子拭去眼角淚水,本來不想起來,還是身子款款的站了起來。
聶赤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帶著關心的語氣,一字一頓地從嘴里飄出三個字:
“怎么啦?”
卓嘎從聶赤首領和藹可親的音調里聽出了無微不至的關愛,這使得她無法控制住內心壓抑已久悲傷和彷徨,眼里蒙滿了淚水,但她還是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卓嘎嘴唇蠕動了半響,才聲音沙啞的回應了一句:“沒事......”腦袋卻一直不停在嗡嗡炸響。
聶赤心里已暗暗明白,肯定是這些天外面謠傳的風言風語被卓嘎聽見了,心里覺得憋屈。
聶赤順勢把卓嘎攬進了懷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喃喃地道:
“有什么委屈就哭出來.....”
卓嘎肆無忌憚地放開喉嚨嚎啕大哭起來。
抽噎著嗓子說:“首領我要離開你了,在香波城堡里不討人喜歡......”
這句話剛從卓嘎的嘴里崩出來,聶赤驚訝地張大眼睛朝卓嘎望去,猛然挺直身子,音調里帶著一抹譏諷的語氣道:
“我的女人看誰敢動......”
卓嘎似梨花帶雨般哭泣,嗔怪道:
“您身在香波城堡,都不知道里里外外怎么說奴婢?”
聶赤沒精打采身了個懶腰,稍微提高嗓門大聲嚷道:
“怎么說的?”
卓嘎心臟撲騰撲騰亂跳,沙啞著嗓音,低聲抽泣道:“部落上上下下都罵奴婢是狐貍精......”
聶赤挑眉輕輕冷笑一聲,惡狠狠地道:
“看下次聽到誰再罵,看我怎么收拾他......”
卓嘎“嗯”了一聲,表示相信聶赤首領會盡全力寵愛自己。
聶赤一籌莫展的臉上突然朗聲看著卓嘎笑起來,卓嘎淚眼婆娑的臉上也慢慢綻放出了笑容,可是說話間她十指越摳越緊,暴露出了她內心不易被察覺惶恐。
卓嘎不自覺將頭靠在聶赤結實寬厚的肩膀上,心里頓時泛起蜜一般的甜,仿佛是被誰的手輕輕拂去了內心的悲傷。
此時窗外一彎新月懸掛在遙遠的天際,夜風帶著格桑花的馨香從窗外徐徐飄進來,把這個寧靜的夜晚熏出一股莫名的詩意來,同時也撩撥著卓嘎那起伏不定的心潮。
雪白柔軟的羊毛墊子鋪在地面上,聶赤緊緊摟著卓嘎,她的身體慢慢地滾燙起來,心尖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半響過后,卓嘎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才羞赧的從聶赤的懷里掙脫出來。
有聶赤首領作她堅強的后盾,她才逐漸忘記了外面的辱罵,緊繃著的臉慢慢舒緩開來,嘴角眉梢掛滿著對聶赤首領的愛意。
聶赤首領和卓嘎倆人坐在臥榻上晝夜長談,時不時從房間里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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