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嗣欽插言對扶侖說:“我說扶侖,想到辦法該早點說嘛。”扶侖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答言。
趙楠燭拉了拉董嗣欽,道:“大蝦,你是這么了,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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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杠似的。你知道扶侖平時最是為人謹慎,話少心思細。究竟哪種方法能管用,大家都不過在嘗試,還都沒個結果的。”
“這里的氣氛太嚴肅了,我是想大家放輕松一下”,董嗣欽嘿嘿地竄到莫暄翮身旁,莫暄翮無奈搖搖頭,大蝦好找死的作風,他們早已是習慣了。
嬴夔見大家都安靜下來,再次走到圣壇前,將眉兒的發束理順,施法讓發束飄到自己與九尾狐珠之間,通過靈力的傳輸使九尾狐珠感知到,他再對著九尾狐珠說道:“九尾族仙狐悟嶠之子嬴夔,在此懇請靈珠,告知這發束主人下落!”
如此默念三遍之后,九尾狐珠終于開始有了反應,見它閃爍靈光,莫暄翮、趙楠燭、扶侖、董嗣欽都走進一些,不眨眼地看著它。剔透的泡沫一般的圓圈自包裹著九尾狐珠的圓月升出,到上面形成一面虛幻的鏡子。眾人自鏡子里面,看到了三十多年前的一樁樁事情。
一個美麗而清澈的狐族少女,在九尾山中無憂無慮地長大,她的臉上時常掛著燦爛到透明的笑容,就像春日柔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花叢,灑在林間,灑在山谷,灑在溪邊,灑在所有留下她足跡的地方。她雀躍的身影在林中回旋,伸出纖纖玉指,低頭撫弄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的那一刻,嫵媚動人,佳人淺笑,歲月靜好,這是一幅多么美的畫面。
知道她,遇上他,那青衣佇立、俊美容顏的魔族少年,誤闖入她的領地的那一刻,他怔了,她也怔了。她情竇初開,單純而善良;他灑脫不拘,奔放而任性。她在他的柔情攻勢下嬌款軟語,有了一段看似無限美好的戀情。于風流不羈的他,即便愛得情真意切,也終究可能更多是一場艷遇,而于她卻是投入了全部身心。能夠得到高貴的九尾狐族絕美女子的愛,他是陶醉的。只是,終究情節朝著世俗不過的軌跡發展。如同棲灝的回憶,異族青年男女相戀,違背族規,大祭司棒打鴛鴦,眉兒從此受禁,棲灝被逐出九尾山,灰頭土臉回到魔族,在冥長老的利用下修習妖法從而心性大變成為為禍九尾狐族和青丘國的魔頭。
如果不是九尾烈焰池的圣火,他再也不會恢復曾經的俊秀模樣,而是徹徹底底地在惡魔的道路上越滑越遠無法回頭。如今那個羸弱不堪、面色蒼白的瘦弱中年男子,看著幻境里呈現的一幕幕過往,閃回的片段從最初的粉色到紅色到黑色,不由得軟在地上泣不成聲:“眉兒,我是個魔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