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自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這是呂紅綾教譚一的,她又何嘗不懂。
自是譚一站在場中的那一剎,她便是感知到。
余光撇見是他后,便安下心來,自顧自的舞槍。
槍芒奔騰,飛雪陣陣,佳人已是香汗淋漓。
一舞畢,月獨醉。
“可看出一二?”
那呂紅綾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槍尖一挑,遙指譚一,好生威風。
“雖我不懂槍法,但呂帥心亂如麻。”譚一駐足不前,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手握銀槍,戰意斐然的女子。
“好啊,那你說說看,我怎么個心亂如麻。”呂紅綾一邊說著,一邊提槍,向著譚一大步走去。
“氣息飄忽,步伐凌亂,招招看似平平無奇,對敵卻皆是殺招。”雖說那月下獨自舞槍弄影的身姿很美,但那槍芒之下卻是潛藏殺伐。
這一個月來,譚一無不是時刻用心習劍,所謂融會貫通,槍法雖不懂,但氣息步伐卻是大同小異。
“既然你來此,想來亦是來練劍吧。已是教你一月,你休息一下午,狀態也恢復了些,可敢一戰!”呂紅綾若腳底生風,不多時便只距譚一不足三丈遠。
“那便請呂帥手下留情了。”
望著譚一緩緩抬起手中晨光,呂紅綾反而是一愣。
她只是出言挑釁,并不覺得,這個少年敢應戰,何況二人差距如若天塹,豈是這一朝一夕間可決。
她緩緩點了點頭,聞聲感嘆。
“好,你倒是有三分男兒氣!”那呂紅綾展顏一笑,只是笑容之下夾雜著滔天戰意。
譚一又何嘗不知不是敵手,不過若是讓女人小看。
未免有失男子氣概。
縱知不敵亦不退,雖敗猶榮。
“刀劍無眼,譚一,你小心了!”
一陣清風拂過,夾雜起片片飛雪。
“噌—”一點寒芒劃破飄落飛雪,夾雜破風之勢。
“蒼啷—”晨光出鞘,劍身映射點點鋒寒。
“叮!”電光火石間,兩刃相交。
……
“十七…十八…”迷蒙月色下,北定城中一座醫館房頂上,一少年平躺,任由冷風拂面,他自顧自的數著天上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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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應當先去找他們吧。”少年低聲,喃喃自語。
“到底何時才能找到心中所想,何時…”
……
“城主,侯爺來信。”一將士恭敬的將一封信件遞給面前一男子。
那男子神色落寞,目光怔怔出神。
“城主?”
“啊,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他拍了拍面前的將士,大手一揮,待那人離去后打開了信件。
“侯爺怎么說?”半晌后,看著那眉頭緊鎖的費力,一旁的王霄忍不住發聲。
費力搖了搖頭,舉起了那信紙。
王霄定睛看去,不過八字。
“如非必要,且莫北行。”
……
“王尊,一切都已計劃進行。”李將軍恭敬的立于北往身后。
只是那北王身側,此刻多了一人,那人帶著半臉面具,遮住了左臉。
那小院中,此刻燭光搖曳,似乎隨時會被這風吹滅一般。
“嗯,今天的風似乎小了些啊……”
北王神色平靜,一如既往。
趙將軍段不敢揣測北王此話何意。
當然北王身邊那人也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