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裴氏名媛固然美艷,身段妖嬈,的確很有誘惑力,但就這么玩弄對方,那和下三濫的地痞流氓有何區別。
“你是處女關我什么事?裴詩音,你只是一個女人,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要是你的昊天哥知道你以這種方式來救他,你覺得他會怎么想?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顏面再繼續活下去。”
李浮圖仿佛鐵石心腸。
裴詩音愣愣失神,然后,眼眸抖動了下,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趴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
她哭的確實很傷心,不似演戲,淚如雨下,完全拋棄了作為一個豪門千金應有的儀態。
主動給男人解拉鏈的這種事都做了,她還在乎什么面子?
哭泣聲在包廂里響徹不息。
李浮圖錯愕。
這又是在演哪出?
下意識往包廂門看了眼,發現確實被曹錦瑟關緊之后,他暗自松了口氣,裴詩音的哭聲不小,要是傳了出去,他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家里死人了嗎?還是你的昊天哥已經死了?!”
李浮圖的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哪怕如此一位美人趴在腳下哭得梨花帶雨,也一點勸慰的意思都沒有,相反,語氣更加兇狠嚴苛,像個惡霸。
“要哭,你也應該等在你昊天哥葬禮上哭去!”
裴詩音哭聲更大了。
李浮圖頭也更大了。
他一向對女人的眼淚沒有任何辦法,哪怕是敵人的女人。
坐了一會,他見裴詩音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于是,他站起了身,二話不說,直接,……走人了。
見包廂里沒有任何動靜,恐怕有生以來第一次哭的如此放肆徹底的裴詩音抹了抹淚水,內心有些疑惑,緩緩抬起了頭。
朦朧的淚眼往沙發上一瞧,發現已經空無一人。
她一愣,繼而朝周圍看了一圈,哪里還有某人的身影?
哭聲終于停歇下來。
片刻后,透著哽咽的咒罵聲響起。
“你個混蛋!還閻帝呢,只會欺負女人!王八蛋!王八蛋!!”
罵著罵著,她再度嗚咽了起來,可憐兮兮的自己給自己抹著眼淚,梨花帶雨的俏臉上看不到仇恨,相反,更多的卻是委屈。
將裴詩音一個人丟在那里后,李浮圖回到了隔壁包廂,見他回來,很多人的視線就立即投了過來。
葉軒轅下意識朝他身后看了眼,隨即像是帶著自然而然的疑惑:“李少,裴小姐呢?”
“她走了。”
李浮圖面不改色。
“走了?”
葉軒轅有些驚訝,但旋即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李浮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曹錦瑟和卯兔已經上洗手間回來。
某人想起剛才的那次對視,輕咳一聲,扭過頭,覺得有必要解釋些什么,但是見他望來,曹錦瑟頓時朝右邊偏了偏了頭,連晶瑩剔透的耳根都被染上了胭脂色。
李浮圖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重新抿緊了嘴。
得。
這誤會恐怕是解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