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高端服務業的從業者,可不是單憑一張漂亮的臉蛋和誘惑的身材就能入崗的,還得追求‘德智體美勞’共同發展。
上崗之前,幾乎都得經過正規系統的培訓,一娉一笑,一個抬手低眉都經過千錘百煉嚴格考究。
而且,不僅僅言行舉止,想做到尖端,還得嫻熟掌握欲拒還迎欲擒故縱的手段,要知道有權有勢者沒一個傻子,想在他們面前左右逢源長袖善舞玩出身價,這可不是一般的技術活。
所以無論是生活姿態還是職業水準,像虞美人這樣的花魁無疑比發廊妹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否則一般的雞,能讓馬爵孟達那等級別的大少牽腸掛肚?
此時沒有外人,李浮圖終于認真的上下打量起面前這位在一個充斥著權力與金錢的偏門行業快做到極致的女人。
一般提到‘花魁’兩個字,常人腦海里恐怕會下意識浮現出一個身世浮沉命運凄苦的可憐女子形象。
因為在歷史故事亦或者狗血電視劇里,經常能看到有某某書生每當落魄失意或者窮困潦倒時總會遇到一個心思玲瓏乖巧無比并且關鍵身體又干凈的神仙娘子,然后兩人很順理成章的一見鐘情,接著相互糾纏一番后書生恍然才發現這個神仙娘子居然是在類似萬春樓怡紅院之類部門工作的精英人士,繼而兩人就會被狗娘養的命運硬扯到一塊經歷了千辛萬苦甚至堪比唐僧西天取經路上九九八十一難的波折后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諸如此類的橋段不僅在電視劇里,如今就連很多三流作者都經常會運用這種狗血橋段,當然,故事歸故事,現實自然沒有那般的曲折離奇,至少坐在李浮圖面前的這個花魁,她沒有半點淪落風塵的不甘亦或者不滿,也不像向命運妥協的那種行尸走肉,不知道是不是被調教或者說洗腦洗得太過成功,她的那種平靜,是由內而外,感覺她不像是一個即將獻出自己貞潔的小姐,而只是在和一個友人在煮茶論話一樣。
玫瑰色的高叉旗袍,露出半截雪白大腿,將她玲瓏有致的高挑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淡掃娥眉,輕點朱唇,沒有胭脂地慣見的那種濃妝艷抹,一雙寧靜的眸子點綴在看不出瑕疵的臉蛋上,尤為畫龍點睛,就像是給一副水墨畫注入了靈氣。
做這行業的女人很多,但能夠把自己賣到八位數的,當真不多見。
如果要是放在東海,恐怕也能很快的打出名聲吧?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再是戰國主席,李浮圖此時都有點想要撬墻角的沖動了。
“虞小姐平時就住在這?”
總是盯著人不放不是君子所為,雖然進入這座巴山夜雨的在外人眼里都不是什么正經人,但李浮圖同志起碼還是并沒有自暴自棄,喝了口茶,環視起四周,閑話般問道。
“對,一般沒事的時候,我都會呆在這里,彈彈琴,喝喝茶,看看書,我知道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是我安身立命所在了。”
李浮圖很自然的忽略了虞美人的后半句話。
“虞小姐真是品性高潔,讓人敬佩。”
這房間里確實不僅有古琴,而且還有古箏,八位數的身價,還真不是一張臉或者一副身段可以撐起來的。
“敬佩?”
“李少就別調侃我了。”
虞美人重新把茶具擺好,抬起頭。
“不知道李少有沒有性質,我來給李少唱個小曲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