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此時也擠了過來。
桃夭夭搖了搖了頭。
柳曼看向樊高那邊,并沒有覺得憤怒,相反興奮道:“哇,看不出那個姓樊的還挺man的。”
李浮圖站在她身邊不言不語,看著一片混亂的場面,沒有任何上去幫忙的意思。
“唰!”
一個酒瓶突然飛了過來,落在了他們前方,本來至少還有三四步的距離才會砸到,可柳曼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瞬間拉住李浮圖的手。
“李安哥哥,人家好害怕,你可得保護我。”
李浮圖默然。
桃夭夭也是無言以對。
“各位是把我這里當成拳擊館了?”
就在兩幫人已經打紅了眼的時候,一道清麗聲音響起,東邊,圍觀的人群朝兩側散開,露出一個通道,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五六個彪形大漢。
“蜜姐。”
“田老板。”
不斷有人朝她打招呼。
看架勢,這女人多半可能是這家P7的老板了。
她的露面,就像是火熱的天氣里突然下了一場冰雹,纏斗在一起的兩幫人終于分開。
“幾位,說說吧,究竟怎么一回事?犯得著在我這鬧出這么大的場面?”
“田老板,今晚這事可不是我挑起的,完全是這幾個小子故意惹事。”
差點捅了樊高的那廝往地上吐了口血沫。
“我們幾個在這里喝的好好的,可這小子路過的時候突然拍了我馬子屁股一巴掌,這也就算了,我想著給田老板你一個面子,沒和他多計較,可誰想到這小子不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喊人過來,砸了我朋友一酒瓶,田老板,你說這讓我怎么忍?”
P7老板田蜜目光移向瞿秋。
“瞿少,真是這樣?”
顯然,她和瞿秋并不算陌生。
“田蜜姐,你少聽他扯淡,樊高只不過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他的妞一下,結果就被污蔑成什么故意占便宜,還甩了樊高一耳光,我們可受不了這種侮辱。”
瞿秋此時的模樣也頗為狼狽,衣服上不少灰和酒水不說,臉上還有紅色的拳印。
田蜜沉默下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不是警察,不可能真的花時間去把這事去調查清楚,但問題卻是要解決。
瞿秋一幫闊少不好惹,可那一伙人同樣不是泛泛之輩,起碼為首的那個她知道。
“天字第一號鳳凰男”羅森的弟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羅森起來后,他的弟弟仰仗著他哥,從一個社會底層的流氓地痞一瞬間躥升到上流階級,開名車住豪宅,到處玩女人,活的好不快活。
“田老板,我們來這里玩,可是刻意給你捧場來的,結果卻被這幫小子給揍了一頓,這事你怎么著都該給我一個交代。”
即使聽到田蜜叫什么瞿少就能猜出這幫青年恐怕有點來頭,可是羅陸并不在意,從一個活在底層的窮人突然一躍而起,跳到了社會的上層,就如同暴發戶,心態自然很容易膨脹。
相比之下,瞿秋顯然要會做人很多。
“田蜜姐,在你場子里鬧事,確實是我們不對,造成的損失,我全額賠償,這事不用麻煩你,我們自己解決。”
站在個人立場,田蜜自然傾向于瞿秋一幫,可是此時眾目睽睽,在事實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她也不能太過偏袒。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事多半是誤會,幾位打也打了,氣也出了,不如各退一步,握手言和如何?”
她打起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