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正準備拉弓射出第三箭,卻看見蒙面男人愣在原地不動,他的左眼表面的晶層像是玻璃一般碎裂,炸出鮮血。
蘇長幸看到以蒙面人為中心,整個通道開始扭曲,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向后倒了下去。
蒙面男人靠在墻壁上大喘著粗氣,整個人陷入虛脫,但是臉上卻帶著笑意,勝利的笑意:
“咳咳,能死在祭獻之下,算是你的榮幸。”
這是他犧牲大半非凡之力,祭獻了一部分源質的越階能力,無視精神力,讓敵人強制性地進入深層次的睡眠之中。
黃彪也注意到了這邊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見蘇長幸射中了蒙面男人兩箭,本以為他可以穩穩地將對方拿下,可沒有想到出現這樣的變故。
他感到沉重,滿是絕望,如果蘇長幸死掉的話,他們也只會面向死亡。
這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實力非常強,比那個蒙面男人更強,即使他帶著七八個人圍攻依然不是對手。
一個照面下來,黃彪的胸口就被斬中一刀,并且他們還死掉了一個人。
沒有蘇長幸的話,恐怕不需要蒙面男人,這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一個人便可將他們殺掉。
面色慘白的年輕人臉上沾滿鮮血,露出肆意的笑容:
“看來你們終究逃不過被我殺掉的命運,可惜還賠上了一個新人類,你們不值得,他也不值得,哈哈。”
黃彪再次被斬中一刀,血液大片滑下,一道見骨的傷口,他的臉色鐵青,想不到任何可以贏的方式,對方強得不像是一個人類。
秦覺明倒在地上捂著已經斷掉的手臂,大喊道:“能跑就跑吧,能活一個就活一個,老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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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男人拖著長刀踉踉蹌蹌地走向蘇長幸,眼神中帶著冷意,他確實是贏了,但卻是慘勝,或則說兩敗俱傷。
一個缺少源質的人可想而知會是什么結果,要么癡傻,要么死掉,就像一個人六魂七魄不完整。
但是只要殺掉這個人,吸收他的源晶,完全有可能發生轉機。
一步步向前走去,看著倒在地上的蘇長幸,他卻感覺到一陣陣心悸。
這是為什么?
這個人應該就是沉睡的狀態才對。
下一刻,蘇長幸在他的面前緩緩站立起來,手持冷冽的鋼刀,緊閉雙眼。
蒙面男人停下腳步,有些疑惑:“這是夢游?”
“嗯,應該是的。”
他沉了沉心,感知到蘇長幸確實是沉睡的狀態。
蘇長幸突然動了起來,向蒙面男人沖去,速度突破到某個極限,在身后留下殘影,出現在蒙面男人的面前,劃出一道寒光。
蒙面男人本就處于祭獻之后身體與精神的遲緩狀態,還沒有任何反應就眼睜睜地看著蘇長幸一刀斬過。
他還沒有搞清是什么情況,為何蘇長幸在沉睡的狀態能夠如此迅捷地行動。
一顆頭顱高高飛起,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脖子間的血肉斷口平整光滑,血液還沒有來及噴涌而出。
蒙面男人的身體依然立在原地,良久后才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