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劃破夜空,卻遲遲沒有人出來。
這就尷尬了……
白筱筱四處看看,那些平時打噴嚏聲音大點兒都有意見的鄰居們呢?
隱在墻根底下的高虎見她四處張望,好心提醒:
“前后左右,郡王都買下來了!”
“都,都買下來了?呵呵,真是神……神奇,真有錢!”
白筱筱頓時磕巴了,說個話跟玩腦筋急轉彎一樣。
只是她看著眼前這神經病一樣的主仆倆,眼神更不對了——
“所以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過來偷看我洗澡?”
“白官媒慎言!郡王是夜來賞月,誰知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爬起來洗澡!”
高虎很氣憤,英明神武的主子怎容她如此污蔑?
不過他主子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就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主子叫他閉嘴?!
然后他就看見他那英明神武的主子跳下墻頭,拍了拍那個二傻子的腦袋:
“跟我走。”
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神色是非常冷淡的,就是這話……
白筱筱揪緊了衣裳,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想干什么?你要真的敢非禮我,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非禮你?呵。”
楚弈恒發出一聲輕嘲的笑聲,轉身走人。
高虎實在是忍不住了,拿劍鞘捅了白筱筱兩下:
“白官媒,我主子就是好心邀請你過去洗個熱水澡,你可別一天到晚凈想美事兒,我主子才不會吃這種虧!”
“非禮我是吃虧?我呸,老娘不喜歡什么熱水澡,老娘就要洗冷水澡!”
白筱筱要氣瘋了,完全忘了到底是氣楚弈恒非禮自己,還是氣他不非禮自己,轉身端著破澡盆子進了屋,胡亂擦了個澡。
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凍的,第二天一早,白筱筱扶著門框子一口氣打了四五個噴嚏。
白箋箋看著她,滿臉憂愁:
“姐你是不是感染風寒了?你是不是要死了?咱爹就是感染風寒沒的……”
白筱筱氣得一口氣兒差點兒沒上來:
“……你可閉嘴吧!”
但是白箋箋說的話她也不敢輕視,這個時代,一場風寒的確可能要人命。
只不過盤算了一下如今白家的財產,白筱筱還是沒舍得去醫館抓藥,她跑到縣衙的后廚,死皮賴臉地纏著灶上的廚娘給她煮了一大碗姜湯喝了。
如今換了芯子的白筱筱伶俐又嘴甜,很是招人喜歡,那廚娘一邊笑著看她喝姜湯,一邊拖她辦事兒:
“我有個娘家侄女,條件不太好,白官媒瞅著有合適的人家給保個媒唄。”
“沒問題,嬸子只管說來聽聽!”白筱筱隨口應道。
“她家離縣城倒是不遠,就在金蘭村,陳家二丫頭,我那堂兄叫陳忠義,你去了一打聽就知道。”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