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盲老者無聲無息,折傘別于馬上,黑色披風一甩下了馬背,這下倒是許密眼拙了,這位目盲老人,竟像是個擅長近身攻伐的高大漢子?
筆直前沖后,竟是能準確分辨淳于讓頤的方位。
淳于讓頤額頭硬接了老人一拳后,仰著脖子橫著滑出一丈有余,老人見成名的一擊竟然不得奏效,雙拳并攏十指握緊又跟了一下,淳于讓頤不躲不閃,肩頭再挨一擊后揮出一拳打在老人腹部,老人收腹吸住這一拳后,雙拳不再并攏,而是分開各自拍向淳于讓頤的太陽穴處,淳于讓頤見自己唯一臂膀被老人吸住后,向前猛沖一步,一擊頭槌向老者腦門撞去。
別看老人目盲,仍然感受到了淳于讓頤這記頭槌的勢大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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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對敵經驗讓他覺得當下互換傷勢是虧本的買賣,遂雙拳再變,變拳為掌兩記手刀就要自上而下劈去,用來阻擋這位獨臂年輕人這不要命的打法。
可還是晚了一籌。雖然手刀再次擊中年輕人的兩側肩膀,自己依然被年輕人腦門對腦門撞飛出去。淳于讓頤左臂解放出來后,回過身一拳打在了偷襲自己的劉江遠的左臉上,可劉江遠的傾力一擊,依然砍中淳于讓頤的右肋上。
人是遠遠飛出去了,樸刀脫手,整把寶刀留在了淳于讓頤身上。
不擅長使用刀械的淳于讓頤拔刀向再次奔襲過來的回鶻投擲而去,未曾想這回鶻真不簡單,竟是兩指夾住寶刀,寶刀應聲而斷,刀尖再次向淳于讓頤飛去。
許密一瞇眼,這回鶻果真是暗器好手,之前與那初出茅廬的小子互換傷勢,近身肉搏,都是裝的。
就連目盲都是裝的,此時雙目炯炯,哪還有之前的模樣?
真正的殺人手段,還是暗器。
一塊三斤多重的刀尖在前,斗篷下十余柄各類飛刀與鐵蒺藜在后。
該是你小子死期到了。
可淳于讓頤依舊向前俯沖,除了飛起一腳踢開刀尖外,單臂做盾擋下了大部分暗器。
血花四濺。
依舊竭力向回鶻揮出一拳。
回鶻斗篷一卷,將淳于讓頤甩飛出去。
身后圍墻應身而倒,淳于讓頤艱難撐起上身,又被回鶻重重踩于腳下。
許密就冷冷看著淳于讓頤殞命。即便有愛才之心,可畢竟殺人兒女又重創整個劉家,一命抵多命,你小子其實死的不虧。
只不過為何這回鶻遲遲不下殺手?
“劉總鏢頭?”回鶻招了招手,“不如你來為令愛報仇?”
劉江遠重重點頭,起身后,踢開身側凌亂箭矢,抄起地上另一把環刀大步向前。
對付一位氣若游絲的瀕死之人,劉江遠雖然背后帶傷,依舊游刃有余。
就在劉江遠環刀過頂之際,許密把頭扭向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