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翁再從高處按下一掌,掌風不小,一股來自上空的壓力讓兆紫透不了氣,可兆紫依舊沒有選擇躲避,再次生挨下這一掌。
大坑中的兆紫被打得深陷泥濘,而那件符衣的效果也打了折扣,沒法襯托出一名放題宗弟子應有的氣度了。而兆紫本人,也被打得大口嘔血,緩緩起身后,往嘴里塞了枚紫色藥丸。
“賊子,你可還有話說?”曲家漣破聲怒吼。
兆紫搖了搖頭。
曲家漣手中靈幣已化為齏粉,所以凌竹翁拍向兆紫的第三掌,沒有先前那般猛烈,就只是一掌將其抽飛出去,撞在了樹上。
之后凌竹翁消散于天地間,天地清凈,只聞雨落樹葉之聲。
這就完了?曲家漣四年多前聽聞家中噩耗后心心念念便是找這個在家中提名“殺人者兆紫”的狂徒復仇,無一日得以安寢,可事到如今,事情進行的這般順利,自己反而有點下不去手了。
不過曲家漣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提起腰間戒刀向倚在樹前的兆紫走去。
就在此時,兆紫緩緩起身,抽出了一本不算薄的古籍。曲家漣心中一驚,不曾想在挨過那凌竹翁的凌厲三掌后,此人竟然還能站起身來。
“曲家漣,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恕我不能陪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兆紫喉嚨微甜,再次吐出一口血水后隨意用袖口擦了擦嘴,笑道:“挨你三記殺招,只是想掂量掂量你這原本會被兆家寄予厚望的真正‘兆紫’和這天生認主的凌竹翁的斤兩而已。”
曲家漣停下腳步,皺眉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反倒是兆紫主動上前,身前書籍自行翻動,隨意撕下一張后化為一張符箓,拿捏在手中,邊走邊說道:“我只殺了你那養母,而其他人雖非我手刃,卻也與我脫不了干系,至于事后的字,也并非我所刻。信不信由你。”
鏢車前,向經受困于忘憂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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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一張古怪符箓,效果來看,是水牢符的一種,因為向經的雙足及右臂均被一條細弱水線所控,一時半會掙脫不得,跡象來看,此符確實是重水符的一種,因為每次被向經以氣勢提起水線,就會有大量地上和天上雨水匯聚到線中,所以向經當下處境,無異于與天地間的雨水拔河。
只可惜射向脖項和左臂的兩根線被向經察覺后躲過,才有了當下四人圍殺一人而不能的尷尬局面。先是許臾的兩張銳金符和攜帶的飛鏢袖箭被向經或抓在手中,或是拍掉,拍掉的還好,被其抓入手中的幾枚暗器,又被向經投擲回來,若不是忘憂奮力擋下,就不是讓許臾傷上添傷那么簡單了。
老江小腿也中了一枚袖箭,此時血流如注,依然咬牙堅持。而白敬澤上前纏斗向經,不但無果,還差點被向經單掌搶走了那把劍。
向經見四人并沒有短時間內拿下自己的手段,在慶幸之余有些后悔,自己今日托大下山,身無長物,便差點就是螻蟻啃死象的下場,如果此時那黃鳴在場,一番簇射下,估摸著身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窟窿了。
忘憂嘆息一聲,與許臾低聲說道:“為師一會要用秘術重創此獠,代價不小,不過一會能否全身而退,全在此舉是否見效,臾兒,一會怕是要你抱著為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