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得自彤云宗的稀罕符箓,云閃符。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剎那間,謝荇腳踝處便有了一股燒焦的黑煙冒出,再一瞬間,謝荇在原地憑空不見,甚至是已經滿弓的黃鳴眼竅所及,都沒有捕捉到其身形。
便是此瞬,繞到黃鳴身后的謝荇熟稔無比地將那符箓撕下后握于虎口,一掌奮力拍出,黃鳴只覺一股巨力從身后涌出,瞬息間便被拍飛出十余丈外,轟地一聲撞倒在崖下。
不僅符甲被打穿,背后皮膚也被電得焦黑,血液不停在傷口處冒出,而出招的謝荇,左手拇指以下到虎口處幾乎無肉,露出被熏地焦黑的掌骨。
謝荇渾身泥水雨水,左臂抽搐,貼過云閃符箓的右腳,稍好一些,亦是差不多的下場。
勝局已定,謝荇隨手搓掉那張已經化作灰燼的云閃符,散掉一身氣勢,坐倒在地,大口喘氣。
可還沒等喘兩口氣,那名好死不死的太青外門弟子,又緩緩起身,面朝謝荇。
看著還能扶著石崖站起的黃鳴,謝荇只得邊處理傷口邊向崖前走去。取出的藥粉胡亂撒在傷口處,趁還沒被雨水沖刷掉就趕緊撕了塊布條纏了,不是為了讓其快速愈合,而就只是為了止痛。
“黃鳴!”謝荇遙遙喊道:“不管今日勝負如何,謝某都敬你是條漢子!”
“不敢當!”黃鳴抹去臉上雨水,摸了一下后背斷掉的幾根肋骨,不再管那甩落在遠處的獨中和散落箭矢,摸了摸腰帶深處的子母飛刀。
兆紫和曲家漣這邊,地上被犁出一條十余丈長、兩尺深的溝壑,溝壑一邊是疲于應對的曲家漣,另一頭,是那又恢復氣質姿容的兆紫。
此時兆紫身側那本古籍厚度足足少了十余頁,已經翻書緩慢,沒有了被祭出時的那股子靈氣,兆紫
(本章未完,請翻頁)
金元山脈是條南北山脈,此地所產黃銅,有那山上金元的美譽,不僅僅是供給整個北域,就連華蓋大陸,都有黃銅器皿下印有金元山制的字樣。
可由于多年的過度經營,已經有些許山嶺出現坍塌,塌方下沉的不遠處,偶爾會出現刀切般的漂亮崖壁,這些崖壁因為常年浸染黃銅,多會有漂亮的淡金色刀刻紋路,一些個附庸風雅的士子在挑中心儀崖壁后,多會花重金聘請金元山修士將自己所詠之詩刻在崖上,而黃鳴與謝荇纏斗之處,已是名崖有主,刻上了顯而易見的藏頭詩。
吾愿敲更訪幽冥,
命中衷腸無人聽。
由來新人笑舊人,
吾礪殺心斬諦聽。
就在剛才,黃鳴被近身的謝荇雙指直點咽喉,此招可實可虛,只等黃鳴入甕。
果不其然,黃鳴后撤之后便發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