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隨著田若愚回到碧翔閣內。不等人全部落座,田若愚已經吩咐下人捧來了一個匣子。匣子是玉做的,顏色通透,看不出有什么瑕疵。
“玉匣子是用來封住藥材藥性的,能用上這么好的玉,里面的藥材肯定不一般,這田若愚是下了血本了。”安天復和白夢西似乎猜到這東西的來歷,臉上陰晴不定。
匣子一開,露出一根人參,根須比參體還長了一倍,參體飽滿,隱約能看到人臉模樣,更奇藝的是,整根人參看上去曾被血液侵染,呈現出暗淡的紅色。
“這是血參,據說可能生長了百年有余,不知道巡按大人喜不喜歡。”田若愚沒有過多地解釋這血參的背景,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它的價值。
青詳裝推脫,道:“無功不受祿,這禮物太過貴重,我不能收下。”
田若愚,笑道:“您同我需講什么功勞?大人不是要與周家小姐成親?這不過是我送大人賀禮罷了。”
“既然田兄一番好意,我便收下了。”青的話語之間滿是親近之意,喜色也溢于言表。
天色漸晚,酒宴也接近尾聲,眾人又寒暄幾句便開始陸續散了。順序大概是來的早的也走的早,最后留下白安田三家家主。
“巡按大人可知道我白夢西在這晉州最佩服的是誰?”白夢西冷不丁地拋出一個問題。
“是安兄?”
“哎,安兄雖然頭腦聰敏,但我白夢西也不算蠢笨。”
“那是田兄?”
“田兄雖然霸氣外露,但我白夢西也不是軟蛋。”
“那我便猜不透了。”
白夢西哈哈大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陸知州!”
“此話怎講?”青興致勃勃地問道。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咱們晉州有一個青天大老爺,叫做陸墨彰,這大老爺不僅兩袖清風、公正廉潔還嫉惡如仇、年少有為,不過總角,就有了‘神探’的名號。陸知州庇佑我晉州安寧,保我等財源廣進,在下實在欽佩啊。”白夢西猛地灌了一口酒,“可惜當年,我雖然考取功名,不過恰逢丁憂,仕途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現在人老了再回想起來,真是一樁憾事。若有機會,真想像陸知州一般做個知州,不僅受百姓愛戴,還可以報效朝廷,這樣就是死后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
陸墨彰臉色大變,沉聲道:“白家主這是什么意思?怎么什么官都不提,非要提做個知州?若是弦外有意怎么不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