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
威爾士在王座上坐了下來,染血的鎧甲發出冷冰冰的撞擊聲。
很多道視線隨即落在他身上。
“塞西爾軍團已經在城南建立陣地,”威爾士慢慢說道,“距王都只有一日路程。”
大廳中響起了一些低聲議論,一些人的神色顯露出嚴肅,一些人看向威爾士的視線則變得復雜起來。
貴族腐朽,但不愚蠢。
幾乎每一個人都瞬間意識到了眼下這個局面的風險——對王室而言的風險。
王都已經支離破碎,王室勢力名存實亡,騎士團在守城戰中傷亡慘重,南部直屬封地大半淪陷。
而一支強大的公**團現在就駐扎在城外。
軍團的主人不是王室派。
又是一個力挽狂瀾的護國公爵,又是一個近似“霧月內亂”的局面。
那些竊竊私語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停了下來,他們開始在內心中盤算著今后王國的勢力平衡,盤算著各自下一輪“投資”的方式和角度,而那個坐在王座上的國王,在很多人的眼中都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普通貴族們能夠在游戲中選擇自己的位置,國王卻不能。
威爾士把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卻什么也沒說。
畢竟,這些人現在是捍衛圣蘇尼爾的有功之臣了。
但至少,作為國王,他還有發布命令的權力。
“在塞西爾公入城之前,我們需要確保南城墻附近的安全,”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威爾士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先生們,這事關圣蘇尼爾諸多姓氏的體面。”
不管局勢如何,至少他這句話引起了現場所有人的共鳴。
“我們將組織兵力,奪回南城墻外的兩處據點,以作為迎接塞西爾公爵的‘禮物’,”威爾士繼續說道,“一處是磨坊鎮,一處是更南邊的烏鴉臺地。”
短暫安靜之后,大廳中響起了許多表示贊同的聲音。
因為這兩處區域都很靠近城墻,哨兵們早已看見,這兩個地區基本上是沒有什么敵人的。
它們是“確保體面”最好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