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曼還站在旁邊一臉炫耀:“我就跟您說嘛,我的藥水和儀式都很管用的,尤其是這個熏香,再堅強的人也會在它的魔力中迷失自我……”
確實如小老頭所說,此刻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濃郁到近乎令人反胃的熏香氣味,哪怕皮特曼的儀式已經結束,這熏香中不再具備干擾心智的法術力量,高文仍然被這氣味熏的直皺眉頭,連旁邊的琥珀都大呼小叫起來:“哇——老頭你這是要做熏肉啊?”
“照你這熏法,哪怕不用灌藥水大部分人恐怕也招了吧,”高文不得不給自己加了個氣息防護的效果才敢在屋子里站住,“我現在甚至懷疑你這個儀式就是直接把人熏暈了而已,關魔法什么事……”
皮特曼在旁邊笑呵呵地點頭:“您還真說到點子上了——其實很多年前我就考慮過改進這個法術,我覺得哪怕不用魔藥,直接給目標熏大糞也管用——可惜當年剛提出這個想法就被自己的導師揍了一頓,結果不得不放棄。但您這次是提醒我了,說不定……”
“你敢實踐一個試試?!”高文一聽這個頓時對小老頭怒目而視,“你真給這倆人熏一個鐘頭大糞,哪怕他們愿意招我都不愿意問的!”
皮特曼頓時一縮脖子,仔細看了看高文的腱子肉,初步判斷出眼前這個出土傳奇至少能打他的導師二十個,于是決定放棄自己大膽的“改良儀式”計劃。
而高文則皺著眉看向眼前兩個已經五迷三道的傭兵俘虜,他們帶著一種呆滯的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的地面,魔法藥水、藥膏以及熏香的力量已經將他們拖入到介于真實和夢境的狀態中,在這個狀態下,他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中回答問題還是在夢境中閱覽自己的回憶,在魔法力量從他們體內消退之前,他們幾乎會回答一切問題。
“是康德家族的那個……”高文發問道,但剛開口就突然忘了康德家族目前的掌權者叫什么,于是略有點尷尬地扭頭,“赫蒂,康德家現在是誰掌權來著?”
赫蒂微微偏過頭去:“維克多·康德子爵,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子爵。”
“對,維克多·康德,”高文轉向兩名傭兵,“是他派你們捕捉奴隸的?”
兩名傭兵中的法師似乎還有一些抗拒,但那個傭兵頭目卻先一步開口了:“是的……維克多·康德子爵派我們為他捕捉荒野上的流民……但并不是當做奴隸。”
“不是當做奴隸?”高文眉頭一皺,“那是干什么?”
“幫助他……”傭兵頭目一開始還眼神呆滯地回答著,但后半句話卻突然抬起頭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高文,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入夢,高文·塞西爾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