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塞西爾家的老祖宗已經活了,所以已經沒人敢直接指摘塞西爾家族的榮譽問題,只能說他們家門不幸,在最關鍵的時間點上遇到了一個最糟糕的繼承人,先祖基業險些毀于一旦。
歷史學家們在這方面從來不乏熱情,他們總是津津樂道地討論到底是什么因素導致了四個家族在霧月內亂期間會有那么截然不同的表現,但在羅倫公爵看來,所有關于那段歷史的討論都沒什么意義,他認為導致當年那種局面最主要的原因其實就是高文·塞西爾死得太早了——三十五歲就戰死沙場的塞西爾公爵過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才沒能及時把他的光輝和榮耀傳給子嗣,所以塞西爾家族的傳承才在格魯曼·塞西爾那一代出了大問題。
塞西爾公爵這次復活,說不定就是來教育后代的。
塞拉斯·羅倫站在露臺上,靜靜地思考著這些關乎王國歷史、榮耀傳承的問題,很多人都認為這個有著傳奇實力的公爵只是個武夫,但他認為那些都只不過是無知者的愚見而已,他從來不乏高深的思考,只不過他在戰場上的才能遠遠高過他的思考,所以人們才只注意到了他的力量。
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了,塞拉斯·羅倫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他轉過身,看到一個褐色短發、身披甲胄的年輕人正走上露臺,這個一身戎裝,英武不凡的年輕騎士在他面前微微彎腰:“父親,情報來了。”
“行騎士禮!”塞拉斯·羅倫嚴厲地說道,“貝爾克,你現在是在匯報軍情!”
“是!”年輕人趕緊挺起身,行了個非常標準的騎士禮,“將軍,最新的情報。”
塞拉斯點點頭:“說。”
“已經探明提豐冬狼堡守軍在數天前確實進行了戰斗,但并非是和我們,而是和一種未知的‘怪物’作戰。冬狼堡守軍獲得勝利,堡壘并未被攻破,但外墻遭受中度損傷,守軍傷亡情況則不明,但應該不會很少。”
塞拉斯微微點了點頭,但不置可否,年輕的貝爾克——塞拉斯·羅倫的長子見狀,忍不住開口道:“父親,這是我們削弱敵人的好機會!”
塞拉斯面無表情地看著貝爾克的眼睛:“你真的這么認為?”
“敵人的疲憊就是我們的優勢,”貝爾克迎著父親的視線,昂著頭說道,“他們的城墻遭受了削弱,冬季修補城墻困難,短時間內冬狼堡的防御都是有弱點的,其次他們遭受了怪物襲擊,短時間內恐慌情緒會削弱他們的戰斗力,最后他們的士兵也有損傷,所以這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
“蠢貨。”
貝爾克站直了身子,絲毫沒有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