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
翠果有些聽不明白,葉姑娘不是說她這個世界上除了還在揚州的一個哥哥已經沒有親人了嗎。
翠果還想著,葉非晚就已經跑了出去。她只得跟著過去,打點著馬車。
在府邸門口,翠果不太放心的說著:“姑娘真的就自己出去嗎?我在你身邊也可以照顧你的。”
“不用了,你在這里等著我回來。”葉非晚上了馬車,隨即讓馬夫前往悅來茶樓。她緊握著雙手,之前離開大晉的時候自己留了一封信給芍藥說自己會去大陳,這么久都沒有收到芍藥的回信,沒想到芍藥竟然親自過來了。
馬車還沒有停穩,葉非晚就著急忙慌的下了車,提著裙擺就往二樓走。店小二還想說什么,也都被葉非晚無視了。
終于,她來到了天字二號的門前。
她聽著自己的心咚咚跳著,努力平復自己的內心,卻依舊是難掩激動。
推開那扇門,門里背對著葉非晚站立的人也應聲回頭。
“姑娘!”
“芍藥。”
兩人抱在一起,欣喜的看著對方。葉非晚心里一酸,這么久沒見,芍藥也變得白白胖胖的起來,想來高飛一定是把芍藥照顧的很好。
芍藥卻是摸著自己姑娘瘦的厲害,臉頰微紅的喘著氣,不似之前在大晉那般活力四射。
“姑娘你瘦了,在這里過得很不好嗎?”芍藥說著,又開始不停的掉著眼淚。她在來的路上聽說自家姑娘被下毒,又被推入湖水里,險些喪命。想著想著,又是不住的哭。
葉非晚只得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芍藥還想說些什么,角落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影,他輕輕咳了一聲,帶著關切的聲音說道:“葉非晚,你還好嗎。”
葉非晚這才看著那個身影,穿著一件黃黑常服,上面還繡著龍紋和祥云。那人背著光,只瞧著有些憔悴,卻是在看著眼前人的模樣時目光一下就亮了起來。
可不就是封卿?
葉非晚瞥過目光,淡淡開口:“你來做什么?”總不會是大晉國主不遠萬里,特意來大陳的茶館喝茶吧。
“邊境有敵襲,特意查看,順路過來看看你。”封卿還想說,他身邊就又冒出來了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眼眸明亮,帶著和善的笑意,很漂亮就是看著討厭。
查看敵襲還帶著曲煙?葉非晚冷冷一笑,轉過頭去。自己已經讓開了位置,也離開了大晉,非要這樣死纏爛打的跑到自己眼皮底下湊惡心嗎?
“那陛下還真是好雅興。”葉非晚淡淡說著,眼里滿是戲謔的看著封卿和曲煙,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上前線還不忘帶著美人,也不忘繞路過來找我。”
“陛下若是沒事,我就走了。”葉非晚心里雖然多般不舍芍藥,卻實在是瞧著面前兩個人惡心,一刻都不想多呆。
“葉非晚。”封卿起身,叫住了她。
“有何貴干?”葉非晚只看著封卿,他還是那么的好看,當了帝王過后眉眼之間也隱約多了幾分天子的威嚴,的確不似她當年喜歡的那個少年郎。
封卿瞧著葉非晚的眼眸,沒有說話,只皺著眉輕咳了兩聲。曲煙聽著卻是心疼的上前給他揉著胸口,輕聲安撫著封卿。
“你們兩個還挺配的。”葉非晚笑著,一個心狠手辣,一個嫁了老子嫁兒子,確實般配。
葉非晚還想著,門外就輕飄飄的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喲,這可真熱鬧。”
扶閑推門而入,就瞧著曲煙趴在封卿身上,邊上還站著芍藥和面無表情的葉非晚。他徑直走到葉非晚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聲喊著:“這怎么回事?晚晚出來看戲怎么也不叫上我?”
葉非晚看著突然出現的扶閑也是一愣,今早還說有棘手的事,怎么半日的功夫就回來了?
封卿瞧著葉非晚并未拒絕扶閑親昵的稱呼,眼睛不由得騰起一股怒意,然后又捂著胸口不住的咳。
葉非晚只是看著扶閑,他雖然表現的氣定神閑,悠然自若,握著自己的手卻是微微的出了汗。“也沒什么好看的戲碼,不過是一出李隆基搶兒媳的典。”
“既然沒事,那我們回家吧。”扶閑看著葉非晚,有瞧著封卿帶著怒意的臉,輕輕一笑:“竟然沒瞧見你,這不是大晉的國主嗎?”